方棋被打断了思路,皱眉道:“你胡说八道甚么。”
“这是父亲的昆仑剑。”
“我是鸿元,”男人说。
方棋幽幽道:“你给我滚,我是你祖宗。”
“我没动,”男人道:“是你投怀送抱。”
那人看着湖面发楞,不知想到甚么,猛地转过甚来,道:“你不感觉还缺点甚么吗?”
昆仑剑煞气极重,男人的手始终没有分开过剑柄,低声道:“你不能动。”
方棋摸了摸剑鞘,说不猎奇是假的,但鸿元这牛皮吹得有点大发了啊……
“都雅。”鸿元应道。
“……”
莫不是他带着先入为主的这个有色眼镜对待天下,一厢甘心的觉得这是《成神》,实则并不是?
事发俄然,他忘了桃源居只要一间卧房一张床,今晚要跟大鸿元睡啊!
剑身是银色,却泛着黑光,刃如秋霜,寒光凛冽,耳边仿佛有刺耳厚重的铁马金戈声,又像是有千军万马吼怒而过的声音。他站在鸿元背后,竟然仍能感遭到冰冷的寒气,像是夏季里浮在湖面上的冰。
“扯谎,又想分床睡?”鸿元和顺而强势的把人按回床上,支起半边身材道:“不可。”
他睡在内里,要下床能够从床脚或是从男人身上跨畴昔,想了半晌,方棋还是往床脚那边溜去,只是没到床中心,就被人拽了返来。男人躺在床上,一副尽情安闲的姿势,问道:“你做甚么去?”
到了现现在……只不过是把如许的感受,加深到了极致罢了。
方棋:“…………”
方棋当真道:“我是个普通男人,男人你晓得是甚么意义吧?你持续如许……你会被……”方棋到底拿捏住了分寸,没说的太露骨,换了个说话道:“你会被太阳的我跟你讲。”
百魂绫和昆仑剑如许世所罕见的宝贝,竟然被这么随随便便的扔在地上。
这边还没想完,手臂被人扯了一下,男人将他拉到身后,随即氛围中响起一道轻微的金属声响,剑鞘剑柄缓缓的拉动开来,方棋瞪大了眼睛,“谨慎!”
说不敢跟你睡太怂了……
找了棵树蹲在树底下,望着一簇一簇的粉白花朵发楞,蓦地无所适从起来。
方棋噎了一下,实在难以了解他骨骼清奇的脑回路。心境越来越狼籍,脑海里转动的信息庞大而庞大,方棋深吸一口气,回身朝内里走去。
夜深了,坐在凉亭里,夜空繁星如钻,空中月色融融,如水如银。湖里倒映着万千星斗和一弧弯月,以及长长的水桥两侧吊挂的红色纱灯,映在水里显得既灿艳又旖旎,美得有些不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