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罗盘形状与“天柱”号上的相差无几,不过要大出很多,想来更加精准。王厚正在旁观,便听南海公叫道:“来了!来了!”王厚扭头看去,只见刚才堆积的玄色云层压了过来,风刮得更大,带着阵阵凉意。
王厚像前次那样传出号令,此次借着风势,声音传出更远。此时风从右向左扭转,号令传出后,船右舷顶流行驶,不一会,宝船已经微微左转,并与风向保持必然角度。王厚放眼看去,前面的船舶都是依样操纵,全部船队以分歧方向顶着风,只是风波太大,即使海员再多,也没法保持进步,在海面上挣扎。
乌云黑压压地盖过来,“天元”号批示室内,南海公还是全神灌输地盯着火线,透过一线亮光,辨识着波浪扑来的方向。因为风太大,统统的风灯都没法点亮,南海公拿过搁在一旁的彩旗,伸出舷窗,以引来感知风向,判定水的流向。
伸头看去,就见海面上,一个白衣人凌波而行,双臂挥动之下,向前快飞掠,更是惊得目瞪口呆,问道:“那人是厚儿吗?”柳晗烟满脸对劲:“当然是他啦,这有甚么大不了的,我也行。”柳教主只当本身女儿随口说说,全不知因为庐山佛灯之故,确切能踏浪飞翔。
主船面此时灯亮光起,王厚站上艉楼,海风不再有先前的狂躁,拂在脸上带着几分风凉。船队渐次扑灭风灯,放眼望去,面前的景象是那么暖和与安好,给人一种结壮的感受。因为还担忧着柳晗烟等人的安危,王厚顾不很多想,当即纵身跃向大海。
室内只要三人,全都背对着门,透过舷窗面向大海。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此中一人头也不回地问道:“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总兵,是我。”听到王厚的声音,三人同时回过甚来,郑和、南海公和阴阳官都是神情严厉。
想到五天前的飓风,世民气不足悸,生起不祥之感。柳晗烟怀里的太子钻了出来,伸出脑袋四周张望,显得尤其严峻。王厚舒展眉头,看着火线海面,对室内世人道:“看来事情不妙,我去趟‘天元’号。”不等世人答话,随即跃出舷窗。柳教主吓了一跳,不明白王厚为甚么要跳海。
王厚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间批示室,除了供像外,室内正中心,摆着一张方桌,上面铺满海图。方桌左边是一个巨大的水罗盘,外盘为花梨木方形盘身,内盘是一个圆形的钢盘,其上刻有天干地支二十四个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