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从速抱拳谢过,内心暗叹:“钱还真是个好东西,等闲就化解了兵戈,人家都说钱是身外之物,可如果没有这身外之物,恐怕连身内都不得安宁。”
一个反应快的人冲上来,对着柳晗烟就是一脚,口中骂道:“哪儿跑出来的‘骡子’?敢来这里撒泼!”柳晗烟岂会被他踢中,侧身让过同时还以一腿,那人哎呦一声抱腿蹲在地上。
忽在此时,门外有人大声叫道:“郑老头,还不滚出来受死!”声音震得桌子碗盏都似在闲逛,跟着门外飞进两道人影,扑通两声跌倒在地,接着又是两道人影飞了出去,本来是门口的仆人被人扔了出去,看来受伤不轻。世人都扭头向着门口,不见有人出去,不一会,郑爷从屋内走出来,朗声道:“本来是潘会长,郑某本日有丧事,我们放下恩仇,出去喝一杯。”
围着的世人一愣,面前这个车夫很陌生,但盐帮又不是他们情愿招惹的,正不知如何是好,便听披红负伤的新郎喝道:“甚么盐帮,敢来拆台就是没把我们郑家放在眼里,弟兄们,先抓起来再说。”
郑爷纵声大笑:“哈哈!杀了你们十七人?你们如何不说暗中埋伏人手,筹办掠取我的商船,你们的做法与海盗何异?与倭寇又有甚么辨别?固然你们明天带了几百人,但我这里除了江西的武林朋友外,另有姑苏门乐门主、栖霞寺云相方丈在此,识相的就快快分开,我们今后海边再分个你死我活。”
柳晗烟正要脱手,被王厚拉到身边,便听王厚抱拳道:“曲解曲解,我们以为是在抢亲,既然是我们错了,任凭中间措置,也不消枉吃力量,我们跟你走便是。”
听了此言,顿时的郑家三公子更是放肆,指导四人:“全都给我带走。”王厚向一旁的车夫道:“刘兄,你回杭州罢,不消担忧我们,代向江舵主问好。”郑公子倒像被提示,一点车夫:“还想通风报信?把此人也带走。”
云相方丈诵道:“阿弥陀佛!知善方丈,你我都是佛门中人,为何要介入这些俗事?不若出去喝一口香茗?”
王厚闻言眉头皱了一下:此人话说得太暴虐了,刚才郑爷说是潘会长,莫非是武林大会上,福建擂台进入前三的阿谁万石会潘会长?两家有甚么深仇大恨,非要在这节骨眼上赶来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