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时,皇后从衣柜中拿出一个匣子,又从匣子中取出一块香,放在鼻间闻了闻。夏荷拿来香炉,皇后刚要将香放出来,俄然改了主张,又把那香放回到匣子中。
抬头看着皇后的眼睛,景仁帝心中再次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恩,只是谈天。
“士为知己者死,我发誓,只要在这天下一日,便会倾尽尽力保护你的安然。你不肯意做的事,你不喜好的人,我不会让他们枉顾你的意义伤害到你。”皇后当真地承诺道。
她本想着被发明也无妨,熟料回到房内就见景仁帝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眉头还微微皱着,仿佛有些不舒畅。
不提淑妃还好,一提她,方才健忘的魔曲又回到脑中了。景仁帝不持重地甩甩头道:“淑妃身材不适,朕也只是想找小我谈天。”
“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皇后站起家,走到景仁帝身边,双手放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好似将景仁帝圈入怀中般。
但是景仁帝却只是抽了抽嘴角,抽回本身的手,在皇后肩膀上拍了拍道:“朕的安然有十万禁军庇护,不但朕的安然,皇后的安然也是。朕无需皇后‘士为知己者死’,皇后只要‘女为悦己者容’便好。朕在一日,不管皇后是否有所出,你都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说罢本身也躺到床上,二人各自盖了被就这么睡下了,一夜相安无事。
景仁帝对皇后看的书非常感兴趣,便伸手拿过来。见册页间夹着一个精美的镂空金书签,不会影响皇后持续浏览,便将书合上,看了看书名――《孙子兵法》。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皇后笑了笑,将匣子塞归去,本身只穿里衣去见景仁帝。
皇后凝睇着景仁帝道:“既然皇上如此厚爱,那锦意也大胆说句内心话。实在方才来到宫里时,我是不肯的。别人贪财,我却没这设法,更不想和一群人争风妒忌。只是家里人等候,便不得不来了。”
景仁帝:“……”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后,景仁帝感觉身周气压一轻,从进门时就一向压着他的气势消逝了,让他呼吸都变得畅达起来。
但是不管景仁帝如何想,脚还是不受节制地往皇后那边走。
他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地将书放归去,看了看那暗淡的烛光,便道:“朕记得去岁有南洋的番邦使节送来两盏琉璃灯,映得夜间仿佛白天,朕书房顶用了一盏。既然皇后喜好夜读,明日朕便令人将另一盏给皇后送来。别的,各殿夏季都有冰,皇后感觉白天炎热,是冰不敷吗?此事皇后不必非要拘泥于份例,如果感觉太热,命人多取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