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也坐在里头,他的边上,则是坐着阿年。

陈有财被打断,却也没有活力,安抚了老妻后,又转向王氏:“你们三房有甚么话就直说好了。”

一碗馄饨,没多久便吃完了。王氏看着那算命的拿着个旌旗晃闲逛悠地走了。孙大郎还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甚对他爹道:“现在的算命先生,如何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孙里正拿着筷子敲了一下儿子的脑袋:“一天到晚就晓得看热烈,多大的人了。”

“我不吃肉。”

阿年:“……”

陈大河风俗性地让着老婆,可如果叫他认下这昧心的话,他也做不出来。

幸亏陈有财并没有提,反而道:“萧公子现在的境遇,你们都看到了。他家里就只要他一个,县衙那头,也尚未与太原萧氏旧族有所联络,那边不知是甚么环境,也不晓得另有没有人了这事急不得。孙老也说了,得渐渐来。萧公子呢,你可有甚么要说的?”

萧绎沉默很久,终是摇了点头。

只是临走时,还拉着王氏道:“你内心不舒畅,回家关起门来想如何说便如何说,何必当着阿年的面说。”

幸亏她今儿卖络子也得了很多钱,回程的时候,还给萧绎买了一套裁缝。萧绎身上的这套,是垂教员小虎穿旧的衣裳。王氏总感觉萧绎穿这身衣裳委曲了他,只是苦于手上银钱不敷,兼之又没机遇来县城,现在来都来了,手头也余裕,买衣裳的时候便豪阔了起来,捡着两身都雅的买了。

王氏乌青着脸坐鄙人头,恐怕爹又提及了先前那番话。

她已经好久没吃肉了,记取守孝呢,不能吃肉,今儿也没吃。

“那,那不是家里的东西。”已经析产了,那是二哥的东西,阿年现在是二哥的女儿,用二哥的,也是天经地义。

“你可想起了旧事?”

就是骗钱,你也得先把大话给说圆乎了吧。这凤命一出,还真就把天儿给聊死了,叫他们如何往下接?

王氏挤出了一丝笑,勉强将心头的不快压下。

头一句朱紫,萧绎是佩服他的,只是后一句,萧绎盯着阿年瞧,只不管如何瞧,也没能在她脸上瞧出半点母范天下的贵气来,憨气和稚气倒是很多。思及她昔日的呆傻,萧绎不由有些怜悯那位被算命之人定下的天子了。

陈有财也一脸沉重,“既这么着,你先——”

道行不敷啊,这算命先生。

陈有财再老妻的催促下,清了清嗓子,率先起了个头:“用不着我多说,你们应当也都晓得今儿过来时为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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