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细细打量着臻璇,半响才道:“这是璇姐儿吧,都这么大了,娘舅真是……”
李老太太又持续道:“你家大姐儿要嫁去哪儿,甬州的庄子离绍州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一点都不近。”
臻璇畴前嫁过人,晓得一个能依托的娘家意味着甚么,特别是出嫁的女人已经到了丧夫守寡的境地,娘家人还能不顾世人非议要替她谋个将来,光是这一点就让臻璇恋慕不已。
臻璇靠着李老太太,回想着这些旧事,想到以后要摆到台面上来的事,又是担忧,思考着如果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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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及此事,季老爷面色更是黯然,长叹了一口气:“若不是真的没体例了,我也不会来。”
李老太太一听就不如何欢畅,可看着这天,冒着这么大雨赶路来,想必也不是小事,又见一旁季氏笑容满面,也只好道:“先把人接来庆安堂吧,这么大的雨,我们就不赶去前头了。”
李老太太从刚才起就没有说话,冷眼看着这屋里的事。
季老爷重新行了礼,在来的路上他就打了几次腹稿,想好了要如何同李老太太说,可刚才进了庆安堂就感觉这里奴婢少了很多,去换衣服时更感觉冷僻,暗里问过季氏才晓得妹夫去后这里斥逐了很多人,如本日子也不像畴前了。
不过四五天,前头就来人报说季家来人了。
季氏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只因婆母在旁,她不好迎畴昔,难忍着心中迷惑和不解坐着。
臻璇在一旁听着,看得出季老爷是有求而来,虽不晓得是为了甚么事,想来该当是要紧的,她怕李老太太因为心中的肝火而回绝季老爷的要求,连带着让季氏尴尬,便坐到李老太太身边,道:“祖母,母亲当初没有走,现在也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
“我活了大把年龄了,倒是从没见过问出嫁的女人讨陪嫁的。”李老太太早就猜到了季老爷的来意,可直接听到人家说出来,内心火气就有些压不住了,“那些没脸没皮的小人家不说,大门大户可没有哪家出过这类事。”
“也是不免的。”李老太太也有些唏嘘,“他们季家的财产根基上都在隔壁的绍州城,那儿是水患最重的处所,田产逃不了灾,哀鸿一多,铺子又那里有前程,日子只怕艰巨着呢。几年前来时如何说的,说要把人带归去,决计不能让这么年青的妹子守一辈子寡,季家根柢厚,不怕养不起个女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