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说了光阴,每个月的初九都会送前一月的账册给臻璇过目。臻璇点头,又拿了些旁的来试,选了一瓶花露给夏湖卿,又叫挽琴与桃绫去选,也趁便给天一院里别的四个大丫环捎上一份。
而身边的这小我……
许是酒气的干系,回府时并不感觉冷,臻璇感受这一日与夏颐卿靠近很多,心中暖暖,夜里睡得也结壮很多。
臻璇亦听得明白,也是惊奇不已,却不幸亏臻琳面前暴露那些情感,只握着臻琳的手,悄悄拍了拍她的背,道:“你也说了,统统都是天必定,我信赖你,定是能想得转的。”
当时她半梦半醒,脑筋一团浆糊普通,恰好却又有些印象,只记得夏颐卿倾身过来耳畔低喃哄得她不知今夕何夕乃至还浅吟轻叫……
“大伯祖母把这铺子给了我,我还未曾来过,本日恰好来瞧瞧。”臻璇看着面前五十岁摆布的张管事,他是马老太太一手提携的,甚是忠心,不但仅管了这家铺子,传闻也替马老太太管了其他的铺子,胭脂铺随时都会有人接办,因此这段日子多管在这里,以便清楚交代,“张管事,不瞒你说,我即便找来了人手,也不是个有开铺子经历的,更别说懂这些胭脂水粉的,到时候少不得要你多指导一番。”
或许真的是射中必定。
隔壁雅座的客人请了说话娘子,那娘子声音动听,活泼说着城中趣事,臻璇也竖着耳朵听,虽不是字字清楚,也是一番兴趣。
既然已经出来了,不如趁着这个机遇去看看。
臻璇问了些铺子里的环境,张管事一一说了。
张管事天然熟谙他是小巧阁的店主,更是掌了皇家的金饰绸缎胭脂买卖,做贩子的岂有不恋慕皇商之位的,要说找人手,夏家下头铺子里的管事随便哪一个都能管起这胭脂铺来,只是他也明白,到底是臻璇的陪嫁铺子,不好用夫家的人手,特别是晓得运营之道的夫家,鸠占鹊巢这类事,哪一年没有,便是裴家,前些年三爷臻徊那桩子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挽琴和桃绫谢了赏,待她们挑完,又略坐了一会,瞧着时候差未几了,臻璇与夏颐卿一道往酒楼去。
夏颐卿应了,挑了几家酒楼一一说了,臻璇听得细心,最后选了一家做得一手好河鲜的店子,叫人去订了位子。
臻璇看向夏颐卿,见他不似打趣,这才道:“我逛甬州城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晓得浓香阁的点心,旁的一概不知,不如二爷与我说说另有甚么好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