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舅在又有个甚么用?他现在最怕被万岁爷盯上,只恨不能夹着尾巴做人呢,”赵氏冷哼着,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持续挖苦道,“一把年纪的人了,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到了这个时候,竟这般怯懦如鼠,当真是好笑之极。”
钟明峥抿了口茶,一边看向赵氏:“母妃,儿子之前和你说过的,李代桃僵救下了一个锦衣卫,您好记得吗?”
“记得记得,当时姜家八虎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万岁爷对戴景峰生了大气儿了,大寒天的天,那戴景峰在御书房外头差点儿没把腿给跪断了,然后归去天然是得有所行动的,”赵氏点点头,一边也抿了口茶,“然后没过量久,你就过来跟我说,从戴景峰的部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下了阿谁该死的锦衣卫,叫姜甚么来着?如何俄然又提起这个来了?”
“母妃,您可千万别藐视了阿谁姓姜的锦衣卫,畴前也算是戴景峰的左膀右臂了,连送废太子去宁古塔那样首要的差事都下落在他的身上,可想而知他在锦衣卫里头是个甚么身份职位,从他嘴里我但是获得了很多隐蔽呢,”钟明峥道,一边顿了顿,又非常玩味儿地笑道,“母妃,您猜,那崔佑安和淑妃为了早点儿让惠郡王和邹氏诞下小世子,可都费了多大的劲儿吗?”
“母妃,您入宫也小三十年了,可晓得父亲最忌讳甚么事儿吗?”钟明峥含笑道,一边也不待赵氏答复,他就又开端持续道,“最忌讳的就是被坦白被欺瞒,以是父皇如果晓得了本身竟然被枕边人另有亲生子给瞒了多年的话,你说父皇会生多大的气呢?”
赵氏抿了口茶,一边沉吟道:“惠郡王的身子骨的确不好,当年淑妃怀他的时候,就比旁人吃力些,吃了多少补品又喝了多少汤药?可到底也没拖到足月,才八个月就生下了惠郡王,跟个小奶猫似的,刚生下来的时候连哭都不会哭,当时太后止不住感喟,说是这孩子怕要糟蹋了,也是淑妃有福分,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保住了,饶是自幼喝着汤药长大,可到底没甚么大病大灾的,比你起来,他倒是更得皇上欢心,要不是你先一步得子,怕是这亲王位份都要落到他的头上了,本宫这个皇贵妃的位份天然也要让淑妃那贱人代替了。”
“甚么事儿,你快说!”赵氏闻言,顿时双眼冒光看着钟明峥。
“母妃,您可千万别冤枉了母舅,母舅迩来可没有闲着呢,一向再替儿子分忧呢,”钟明峥忙道,“如果办好了手头上的这件事儿,母妃天然今后都不会在乎那贱蹄子到底是嫔还是妃了,她肚子里的又到底是男还是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