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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到家了,”马车在惠郡王府门前缓缓停了下来,廖崇武率先跳下了马车,然后扶着钟明峨出了马车,他又转过了身,微微弓着身,一边对钟明峨道,“上来。”
“嗯。”钟明峨看着男人宽广健壮的后背,一脸的满足溢于言表,也不背着一众侍卫,就趴在了廖崇武的背上,由着男人背着本身大步就朝面前的王府走进,这不是廖崇武第一次背着钟明峨了,这一起上,几近钟明峨每一次都是被廖崇武这么背着上马车的,一众侍卫从最开端的目瞪口呆,到现在的见怪不怪,早就风俗了。
“你刚才说,我们到家了,”钟明峨听着那声感喟,只感觉重新到脚都熨帖极了,内心头更是,仿佛有块一向悬着的大石头终究落了地,弥补上了心底的那一块浮泛,他环着男人的脖子,悄悄地在男人后脑上蹭了蹭,“廖崇武,我们有家了。”
钟明峨凑到廖崇武的耳畔,小声道,“廖崇武,你刚才说甚么来着?”
“说甚么了?”廖崇武不明就里,抬脚跨进了门槛,饶过偌大的影壁墙,然后就站在写着斗大“福”字的影壁墙前,也不焦急走,就抬眼打量着面前的宅院,从青砖砌的高墙,到面前的爬满紫藤的花架子,又到了花架下的石桌石凳,另有一旁的荷花池和假山,就那么不错眸子地看着,这是他和钟明峨今后要糊口的处所,这是会让他们胡想成真的处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是那么的让廖崇武发自内心地爱好,真的再不会有比这儿更好的处所了,他收回了一声满足的感喟。
惠郡王府。
“是,部属服从!”钟明峥话音一落,便就有两名侍卫拖着房开文下去。
傅嘉佑听着人在地上拖行的声音,只被惊得双目圆瞪,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黑黢黢的地砖,然后袖中的双手垂垂紧握成拳。
嘉盛三十四年六月三十
永州。
惠郡王一程,于本日凌晨终究赶到了封地永州,到王府的时候,钟明峨都已经下不来马车了,实在是太累了,并且前一阵子他还染了风寒,断断续续地养了大半个月,前两天赋好利索,人一向都是病怏怏的没精力,也是有廖崇武一起好吃好喝地服侍着,他才没染上大病,虽是如此,可钟明峨还是瘦了一大圈,廖崇武都心疼坏了。
“右相说的甚是,父皇还在将养,天然宫中不得流血,没得削了父皇的福分,你们都退下吧,”那双血红的眸子,一点点规复了腐败,钟明峥摆摆手让一众侍卫退下,却又将手指指向了面色惨白的房开文,“他不可,房仲廉不是一贯被父皇奖饰是严于律己的表率吗?现在,房仲廉犯下大不敬之罪,固然他已经伏法,但是按律房氏一门高低均受连累,都得要投进大狱的,朕如果不秉公措置的话,那么岂不是有累左相大人这平生好不轻易才积累下来的贤名儿?来人啊!把房开文打入大牢!另有房氏一门长幼,一个都不准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