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贞笑道:“这有甚丢人的?咱家不也有做买卖的谋生?那爷们的丫头岂不是减了一半儿?”
“罢,听你们的。”孟豫章道,“从速走吧,岳母那处可晓得?”
孟豫章更次痛:“我还是守着吧,预备老爷呢。”
林贞道:“我才接了动静,正要打发人寻你,你倒先来了。”
官媒婆叫来几个,太夫人早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她的宝贝金孙差点叫狐媚子勾引坏了,恨的牙痒痒,面子算个屁!大太太则是恨仆妇过的比她还好,女人妒忌起来比化尸水还短长呢!婆媳两个使者亲信,一根绳索串一家子,十足堵了嘴,一齐赶上了马车。
也有些一家都是诚恳人被人奸人坑的,此时却来不及察明,只怪命不好吧。另有那等两口儿都诚恳,偏有女儿叫老爷收用了,没得说,扳连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一根绳索串了卖钱!实话说来,就承平公府两位老爷和三位少爷的荒|淫程度,略平头正脸的而未曾被收用的,十个手指都能数出来――不过是孟豫章和三位姐妹的人。林贞的丫头都被他们打过重视,无法林贞当日那一箭射的惊魂,他们不敢占便宜罢了。
林贞:“……”她还没脱手,荷衣就被灭了,公然做丫头得细心些。
孟豫章目瞪口呆:“不至于如此吧……”
张婶子笑道:“我们婆子听了很多,只不该蜜斯们晓得。”
余下的人里也有胆量小的,立即扭头就把大件物品交了。交了不算完,凭甚我交了你不交?背后里狠告了一状。才撵了无数仆妇,又有一拨人叫打的半死。再盘点一回,各自的亲信也好不到那里去,拢出来的更多,好有一万五六千银两的东西。倒好似承平公府发了一注横财普通。太夫民气都凉了,她自问未曾做过负苦衷,谁料得了如许一个结局。两个儿子一味好色,连日日阿谀的仆妇们也无几个好人。只气的老泪纵横,还没点完数就一病躺倒了。
孟豫章急道:“可有车没有?”
三蜜斯也道:“你有前程了,甚么买不返来?四哥且躲躲吧。你休怪我直言,你我在这家里,可不算甚台面上的人。叫人冲撞了可不好。”
杨妈妈点头笑道:“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大爷病了,说是气虚火旺,叫歇着。”
三蜜斯一头雾水,林贞却听懂了,扶额道:“这是要把丫头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