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像女戒,三蜜斯点头称是。
三蜜斯捂嘴一笑:“我只为我四哥洒一把泪,今后不定被多少人笑他怕老婆哩。”
晴光领命而去。
“还没明白,”林贞发笑,“不是万事都听婆婆的,她要惹你了,还得闹去。只是别记仇了。哪怕明天夙起吵了,你回娘家,归去之时还得带上礼品儿。反正啊,你只为事吵,不为人吵。谓之对事不对人!”阿弥陀佛,她上辈子的媳妇经找到徒儿了。
孟豫章有事相求,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抿着嘴,来回磨地砖儿。魏文明等了半晌,翻个白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男人汉大丈夫,休做扭捏模样,看着就烦。”
三蜜斯摇点头:“好姐姐,你说明白些。”
“与任何人都是普通,切莫交浅言深。”林贞道,“好了,就到这里吧。我们干点别的。”
“好好学,统统有我。”
孟豫章苦笑:“恼我还好过些。原想着带她来散散,老太太又不准。她在孝中,又未曾及笄。如果大些了,端庄结婚了,我也能打着灯号带她出来。她自幼在广宁,天高地阔的,在我们家半拉院子里关着,我都不敢同岳母提半句。自来娶妇,低娶高嫁,算是我亏了她。”
林贞想起宿世的丈夫,扑哧一笑:“非要他把怕老婆当光荣不成!”
“晓得疼人,是你懂事了。”魏文明非常通达的道,“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别人。女人家存世不易,你能如此想,她也不算低嫁。你既甚都明白,我便未几说。仲春的秀才试你要细心。”
“嗯。”
三蜜斯鼓掌笑道:“四嫂好志气!”
三奶奶见了三蜜斯,先笑了一回:“三mm跟四婶婶倒是熟,这一会儿就凑一起了。”
直到腊月二十三小年,林贞夙起存候时,才遇见了三奶奶。三奶奶从年纪到伦理上都居长,天然是林贞先见礼。奉上几色针线,趁机察看了一翻。三奶奶长的一副瓜子脸儿,很有些东方神韵;打扮中规中矩,无甚可抉剔。
三蜜斯嘟着嘴道:“三嫂说话好不防头,还是新媳妇,倒像太太了。”
“去吧。”
三蜜斯还是有些不懂,冷静记在内心,以待今后揣摩。又问:“那三嫂这里?”
“理她呢,”林贞又道:“方才在上房,不好说话。现在与你说清楚――为人处世,你若八面小巧过了,便显得假。你平素并不活泼,做好本身,日子长着呢,故意那里找不着示好的机遇?偶尔温情透露最显至心。再有,时不时有些脾气,世人也当你难缠,内心怕几分。休太弱了,也休好强。该争的争,不该争的便要漂亮慎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