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贞进屋,并不直接进寝室,而是先到中间的厅里坐好。绿髻端了茶来,林贞啜了口茶问:“我传闻他今早吃了药睡下了,现在如何?”
杨妈妈叹道:“姐姐坐下来,听我分辩一回。昨日之事是姐姐做急了些。”
张婶子回声而去。
大太太:“……”
“四爷醒了,想请你一见。”
林贞得令,理直气壮的直奔配房而去。
杨妈妈道:“恰是这话。再与姐姐说一条儿,休与外人说去。为人处世,顶好叫人又爱又怕――爱你便护着你,怕你便不敢欺你;再不济也要又敬又爱;最不好是又怕又恨,到了这一步,不知何时他便要狗急跳墙。广宁之事,就是最好的例子,舅爷家凡是不做那么绝,娘何必与亲生母亲兄弟反目成仇?”
双福也道:“天下哪有如许的礼,独生儿子往死里打!!”
新媳妇二奶奶内心冷静道:往结果断绕道走!
因气候酷寒,还问了炭火手炉汤婆子等保暖物事,各有管事之人回了。重新至尾,都未曾理睬过荷衣。她是将来主母,坐在这里问话,自有人来阿谀。只要谁与荷衣起抵触时,判的歪一分,哪个能不知主母不喜?全不须她亲身脱手。真不知这丫头如何想的,妻妾轨制下,的确没甚小三不小三的,可她通房都没混上,就吃起正妻的醋来,林贞也无言。但是林贞也不能缩了,虽有昨日一役,到底是武斗。本日便是文斗了。
四喜怒道:“甚急不急的,姐夫叫打死了,才不急哩!”
杨妈妈扭头对林贞苦口婆心的道:“我知姐姐不岔,只是孝大如天,看在姐夫的份上吧。”
林贞无法的道:“方才我那话,你们休鼓吹。咱自家说自家话,对外人需求冠冕堂皇才是。”
老太太眼皮都没抬:“若非亲眼所见,你信么?”
四喜道:“那你道如何?”
四喜嘟着嘴道:“他们赔罪还差未几!”
林贞自幼旁听林俊的妻妾叫板,荷衣的话何曾听不出来?忍不住一笑,待要说甚,又闭嘴不言。凭你也配跟我叫板?见丫头婆子们神采各别,微微一笑:“何必同她弄些小巧?且瞧我的!”说完,竟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