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道:“这不算甚,你道那位太太如何说来?她说:‘有本领的男人三妻四妾,我养家糊口,怎就不能一女二夫了?’”
林贞却实未曾怪过,二太太提与不提,貌美的丫头都在那边。便是孟豫章不开窍,也总有开窍的一日。怪婆婆有甚用?全看男人的裤腰带。莫说继母婆婆,便是亲婆婆也最好打好干系,实在碰到恶婆婆了再反击不迟。现在二太太和蔼,她就更恭敬,力求任何人都挑不出错来。
双福笑道:“不至于吧?通……罢了,我都听过。”
杨妈妈笑道:“姐姐是读书人,浅近的事儿能说出事理来,我们却不如了。”
“那不是功德儿么?”
林贞手一抖,茶碗掉在地上一声脆响!女权前锋啊!牛人!膜拜!
杨妈妈问:“但是孟二老爷的九姨娘那样儿?”
“谁晓得呢!传闻是长的像小叔子多些。可他们本就是哥俩,像叔叔也是有的。”
林贞受教,在客堂里是贵妇、在寝室里是X妇么!懂!嘴上说的倒是:“女人家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宅斗没甚么可骇的,以是我很少写,因为我感觉没啥可写啊
太夫人皱眉道:“九房又如何了?”打秋风打的胃口大了?
“谁能拢的小叔子不结婚呢?”
大太太苦笑:“何曾不管了,她却不睬!她家二位老爷不吱声,我要闹开了,别人家更笑话了。”
李翠娘劝道:“万事只看姐夫,年青时受点委曲,只盼姐姐今后繁华繁华、子孙合座吧。有姐夫疼着,比甚都强。”事已至此,玉娘只得认了。心中犹不甘,在院里哭过一回,又抱着林俊的排位哭了一场。林贞在家,多么热烈,她一走,又变成两个老孀妇守着家门,连落叶的声儿都能听的清楚。李翠娘也哭,如果寿哥儿还在,都上学了!也不至于如此没个希冀!悲伤之时,顾不上再劝玉娘,妻妾两个想起昔日繁华,只好捧首痛哭。
杨妈妈的课程还未完,把信不过的小丫头寻了借口撵出去,只余双福四喜旁听时才道:“那位……虽叫人看着不像,好处却得了。府里的太太奶奶们,哪个走出去不是端庄娴雅?在内里吃了多少亏?姐姐,休信男人嘴上说的娶妻娶贤。男民气里啊,贱着哩。不但要回剖明,还得会使性子。我的出身,你们都晓得,我也不欲在你们跟前讳饰。你道当时,我们怎底勾着男人的?当时年纪小,使性子也是有的。鸨母们却放纵我们,可真不是疼我们。女人家没些许小性子,就不招人疼。你得让他有点费事,让他愁上一两回才惦记取你。如果甚么都叫你做好了,还要他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