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妗子看林贞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估不准是负气呢还是别的。玉娘见状,携着赵大妗子的手到上房来叹道:“她大妗子别见怪,姐儿烧起来是有些不认人。前一阵烧的哭着寻我,我到跟前又说不是。原觉得是想她妈妈了,却又哭着喊爸爸。她从不这么叫她爹的,偏她爹应下,也说不是。另有甚么宝宝人名儿之类的,把他爹唬的,特特寻了个符带着才好些。为了她这身子骨,我是愁死了!尽管叫开春,让她爹去京里头请个太医罢。”

林俊道:“我们大姐儿甚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像了她妈,万事都要在内心过三遍!竟一点也不像我!可惜可惜!”

赵大妗子听到这话,捂着脸就倒在地上大哭:“我这是作了甚么孽哟!我带了公公婆婆的孝,你还要休了我?我为何收她家的礼?为何啊?为何啊?还不是为了你那外甥女的脸面!舅家都不让上门,你叫她一个姐儿,如安在继母手底里讨糊口?你个死没知己的!合着你家姐儿不是你带大的你不疼!不幸我一手领大的姐儿哟,早早就去了,留下一根苗儿在继母那边,如有个三长两短,我死了如何见你和你娘哟!我这里外不是人,还被人说贪财,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林俊的小厮都是些甚么人?恨不得天下的打砸抢烧都有他们一份。见仆人一声令下,熟门熟路的抄起路边的石头,把那赵家的大门砸的震天响!卫所和县衙那边早听了动静,却俱不转动。一面是常日跟林俊交好,被林俊喂的肥肥的;另一面是亲戚打斗,谁也不好偏帮,就纯当没闻声,大有任由他们两家随便掐的意义。街坊只顾看热烈,未几时就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连劈面屋顶上都爬满了人。

玉娘表示了解,送出门去。今后两家主母自有默契,这门亲算是断了。

自有识字的功德者挤到前头,对着林家礼单念与世人听:“祥泰二十一年,仲春二十二日。送往赵大舅家四碟蜜饯、四碟鲜果、四尾冰鲥鱼、两坛金华酒、两匹大红官缎、两匹红绿潞绸、四匹绵绸、四双男鞋、六双女鞋。哟!另有呐!一部文集,四袋芽茶。只不知是谁的文集。”

不想林贞还在发热,本来就不大清楚。再说,赵家大妗子上门坐在她床头甚么的,非常应战她穿超出来以后的认知。压根就直接当作梦!归正她一睡觉就梦个不断,偶尔换个温情片也不错,总比老是梦见掉电梯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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