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过二日,秀兰被接归去,双福才拿出一个小匣子来道:“姐姐,前日姐夫还送了一匣子金饰。表姐在,我不好拿出来。”

玉娘生性和顺贤惠,家长里短娓娓道来,林俊表情好时,也感觉别有一番风味。便是有些个拈酸妒忌也是妇人常情,林俊对她向来恭敬。只一条,太顾着娘家。林俊不是那等老抠,对岳家非常客气――为老婆做脸之故。赵家那样目无下尘,不气着林贞,他都能不计算,何况王家就图几个钱。千不该万不该算计他的身家性命!王姥姥并二舅那点陋劣心机,也够他看?玉娘乃当家主母,真要被说动了,哪日吃酒当众许亲,他还能不认?除非是要休妻了。林俊多年来只防着她这个,余者不拘金银珠宝,哪样都往她手里过得,这是信她!

“都依你。”

秀兰又问:“他送你甚来?字不认得,东西我认得,与我瞧瞧。”

林贞笑道:“不瞒你说,都是买的。我又不是绣娘,哪做的那么很多。只要太婆婆、婆婆和他的才做哩。”

古时奖饰文明人,都用“识文断字”来描述,说的是当代中国没有标点,最多有个句读。读书识字顶要紧的是断句,也是读书人狷介自夸的破端方,林贞非常不喜。然生在此时,不得不一一适应。就如孟豫章的函件,向来一个句读都无,又好学那唐宋八大师,秀兰这等只识得《三字经》的人如何看的懂?林俊玉娘十足看不懂。林贞不喜如此,然婚前不好说,只待今后了。

四喜道:“是呀,幸亏咱家有钱。只盼着姐夫一举考得功名,替姐姐挣个文官实职的凤冠霞帔,才面子哩。”

纵是林贞跟她玩惯的,都被她弄的无语。哪有自个说自个旺夫的……

孟豫章苦笑:“清楚是疼闺女,我倒成吃软饭的了。”

秀兰一把抢过:“我先看看!这么巧,端的神机奇谋,知我们说他哩!”

四喜把箱子翻开,秀兰大失所望:“都无个新奇玩意。”

果不其然,秀兰皱着眉头道:“妹夫写的是甚?我半句也不认得。”

昌隆心道:我家仆人又不是傻的!再信你,也不至于现就将买卖交与十多岁的娃娃手里。“看管”不过说的好听些,叫你经见一二,今后好补助家用,不至于姐姐委曲罢了。便笑道:“公子过谦了,实不相瞒,此乃蜜斯的财产。想叫公子瞧瞧,内心有个数儿。今后免叫蜜斯初来都城,被人哄了去。公子得闲四周瞧瞧,或是在亲朋间替我们说说就是大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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