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公然抛开赵家,笑道:“如何不来?便是她不来,初二你尽管跟我去姥姥家闹她去!”
魏嘉脸涨成猪肝色,又惊骇赵三舅,忙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不想赵大舅又道:“把东西也带归去!我家不要这类腌脏物儿!”赵大妗子那里拦得住?眼睁睁的看着林家送的礼品被丈夫指着人一股脑丢到大门外去了。魏嘉也跟着一起滚出来,气的直跳脚,站在门口啐道:“当了县令就抖起来了,连远亲妹夫家都不认!当年还不知是拿了谁的钱去考的举人了!呸!”说完,也不敢狠撒泼,一口气跑回家,直到林家上房哭诉:“我的好娘,下回可别使我去了,几十年的老脸都被人往泥地里踩!既是看不起我们,何必走这么亲!”
“奴婢四喜。”
林贞忙站起来回道:“女儿在!”说完缓缓走到玉娘的起居室,问道,“妈妈唤我?”
新人的到来,三多和九如心下委曲。两个新丫头的确是书上刻下来的端方范儿,一举一动严丝合缝。衬的她们两个跟野丫头似的!偏还不好说甚么,背后里倒是有挤兑,可儿家两小我压根当作没闻声!奶妈子顺娘更别扭了,她才是这个院里领头的!现在主子行动都带两个大丫头,的确是可忍孰不成忍!可林贞终究感觉满身高低都舒爽了!
来人是赵大妗子的乳母,出去磕了个头道:“我们太太叫奴来赔罪,老爷不知在那里灌了一身酒,迷瞪瞪的认错了人,把贵府管家给撵出来了。实则不是本意,还望太太和蜜斯别见怪。”
林贞扬起笑容道:“那我叫灶上蒸些果子带去给姥姥吃。”
林贞的娘舅姓赵,因三娘舅中了同进士,外放南边做了县令,也算广宁县的王谢。赵家没有分炊,便连同其他的两个娘舅也精贵起来,连县太爷都要谦逊几分的。现在管家的乃长媳,论称呼,这边该喊赵大妗子。不过他们家里出了官,非常有面子。林家的管家魏嘉一见面,就叩首下去,口称:“小的拜见太太。”
玉娘见林贞亲身己娘家,眼睛笑眯了缝,不住点头说好。此事算揭过一页。
“你闭嘴!”玉娘断喝:“我还不晓得你?常日里放肆惯了,本身冲撞了舅爷,倒来家里教唆了!”忙又对林贞道,“休听这个老杀才胡说,必是他的错,且等我换一小我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