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贞走至玉娘跟前,蹲下看着她的眼睛道:“妈妈莫哭,有甚事说与我听,我来评评理儿。”

哭过一场,玉娘沉着了些许。林贞方问:“爹爹做甚胡涂事了?”

周庆泽道:“哥不知,此乃宫里的新花腔。用翠鸟的毛儿嵌在金银上,名曰‘点翠’。多用于簪子头面。头一次见做压裙的!也不是一个,乃是一组。配了袄裙,保管步步生莲!纯金的座子,还镶了宝石。也只要百来两!哥要不要去瞧瞧?”

玉娘又看林俊,不想林俊耍恶棍,一溜烟跑了!

玉娘没好气的道:“一个个野丫头似的,那才对你的脾气呢!”又对林贞道,“实与你说罢,本年不拘寄父或是乳母生日,我总要带你上京。我们到京里寻个好的!”

林俊见他一脸严厉,点头道:“去召南轩。”

“找乳母?”

玉娘本就不正视女孩儿的教诲,听她如此说,点点头道:“也好,陪妈妈喝杯茶吧。”说着唤夏禾道,“去拿柜子上的蜜饯金桔泡了来与姐儿吃。”

周庆泽忙摆手道:“哥跟我生分了不是!一二百钱,也美意义计算。”

“伉俪一体,帮他岂不是帮你?”林贞笑道,“我们都是女儿家,我尽管站你这一边儿。”

林俊跳上马来,道:“你干甚么谋生呢?”

林俊愣了一下,随即嘲笑:“怎底?返来送亲?”

林俊道:“先上一碟银鱼、一碟糟鸭、一碟驴肉并一碟卤猪尾案酒。再上你们的招牌就是。酒要金华酒,别用褴褛货混我!”

林俊没好气的说:“金压裙有甚希奇?”

玉娘叹道:“你爹有你一半知心,我死了也甘心。”

林贞愁道:“那么远……”

周庆泽义愤填膺的道:“呸!贼不要脸的老狗骨头!方才叫我撞见,跑的比黄鼠狼还快!我去他家寻,还假模假样的关着大门假装不在。门前扫的光溜,不是他自家扫的,莫不是鬼扫的不成?因没回哥来,我不好闹大,假装看花眼走了。”

“不上了。偶尔误一天两天无妨事。”

“就是妈妈错了!今后呀,我跟妈妈住隔壁,巷儿都不隔一个!”

林俊从口袋里拣出一个约莫二钱重的坠子,递与周庆泽道:“方才你探动静的钱,总不能让你白填。拿去吧。”

林贞疾步赶回,进门时,林俊已是想开了――媳妇要哄,婚事不松口。因而柔声哄着,只把些“我急了些”“对不住”“莫哭了”之类的话颠来倒去的说,却无甚结果。玉娘见林贞,委曲更甚,哭的更难过了,后娘要如何当才叫人信啊!她都要取出心肝儿了。她却不知,为着后代婚事,便是亲生的,伉俪也没少辩论,实与后母亲娘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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