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怎底忽就打起人来?昔日也打人么?”

“那三妈妈怎底只挑丹旭?”

林贞道:“有。”

林贞伸手摸摸玉娘的脸,道:“妈妈莫急,没准来岁我就有兄弟了。”

林贞笑道:“谢五妈妈惦记。原也无甚大事,倒累了妈妈们特地来瞧。”

林贞俄然生出无穷的倦怠,她可真不爱抢烂黄瓜!又无法的深呼吸几次,自我安抚道——白捡没有好东西,能重活一次不错了,我忍!

玉娘轻笑:“诚恳有诚恳的好,聪明也有聪明的好。”

玉娘吁了口气,道:“不知你六妈妈又是多么性子?”

过了这么久,林贞早晓得当初林俊大闹赵家的事了,也点头道:“姑血不还家,倒霉生养。我才不要嫁他们家。”

“耶?”薛思妍笑问,“另有这等宝贝?打书上瞧来的?”

“呃?”

母女两个又闲话了几句,得知林俊歇在外书房,玉娘便懒得回房,一叠声的叫丫头搬铺盖。中秋家宴被闹没了,两人随便对于了点粥,早早歪在床上歇着。林贞忍不住问玉娘:“爹爹和丹旭是真的?”

玉娘绷不住笑了:“谁说你王家娘舅?我说的是赵家娘舅,他家呆板些,风致儿倒是极好,又当官,又亲上加亲。便是穷些儿,我们多陪送些便是。哪知你爹他……”

林贞猎奇的问:“外头的男人,都喜好养小厮?”

玉娘叹道:“如有透光又不通风的窗户纸就好了。”

薛思妍看李翠娘对劲的面孔,暗自笑其张狂。扭头问林贞:“姐儿好些了?”

薛思妍道:“大姐姐莫怪我自作主张,我瞧着怕人,使丫头请了孙婆子来灸了灸,现在已躺下了。”

李翠娘乐的听人背后里挤兑柳初夏,却因不善言辞,再接不上茬。只得换个话题问:“姐儿的先生何时来哩?早说请了,又无动静。”

玉娘嘲笑:“何止丹旭,连丹阳也是!不然怎替他们看门?就比如我屋里的春花,不被你爹收用过,我能让她夜里服侍?”

“真有?”

玉娘苦笑:“我断念了。”

玉娘叹道:“我的好姐儿,你千万要记着。女人家休犯口舌,七出之条哩。挨打倒是小事。别跟贱胚子学!她若少说两句,也不白挨一顿了。不过就是浪上来了,见男人不进她屋,着了恼,恨不能把丹旭弄走。”顿了顿,又道:“妈妈平生,也没养出一个孩子。面前只得你一个命根,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世人皆道闺中有规训,我岂能不知?从不避着你,你当为何?当年妈妈一心天真烂漫的嫁了来,你爹爹冷水阵阵的泼哩!莫非还要你遭一回?见多了,看多了,就会了。我知你自幼聪明,可你也不消怕、也不消慌,反正另有你爹和我看着。今后你尽管安坐在上头,当好大房娘子,凭她们去斗。不过是些小妇,越刁钻,显的你越贤能,纵的她们白眉赤眼,世人才当你贤能。男人再不为刁钻小老婆打贤能大老婆的!至于那些小男孩儿,更不消急了。反正下不出蛋来,只要你生了儿子,塞他一屋小厮都够了!”说着眼圈一红,哽咽的道,“不幸没给你生兄弟,我们死了,你又靠得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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