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夏脖子一梗:“大姐姐贤能,我却做不来,让我打死阿谁小厮儿,才看得出她爹的至心哩!”
玉娘笑骂:“一年也不知华侈多少松子去。”
柳初夏一挑眉,问道:“莫不是病了?”
玉娘嘲笑:“我安知?”
“贤人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哩。”
柳初夏仗着宠嬖,却也不怕,还是顶撞道:“呸!背后里养小子,敢做还怕人说?你不把他撵了,且看我如何清算!”
林俊横了她一眼:“滚!谁要你多管闲事!”
林俊听闻林贞被惊了,才呸了一声,松开了手。四房云真儿夙来刻薄,忙走到柳初夏跟前去扶,又道:“她爹,请个太医来吧。”
薛思妍也道:“是了,我传闻她爹要讨木工于家的姐儿。有跟大姐姐说么?”
一时薛思妍急了,忙问:“大姐姐看过她没有?我传闻长的好斑斓的模样儿。”
“说了,”玉娘道,“婚书都写了,我才要奉告你们,又混忘了。”
柳初夏怒道:“我胡说?既是我胡说,便把那丹旭撵出去。你若不舍得,便是有情。”
“偏你不爱吃甜的,也是怪哉。”
薛思妍又道:“她爹,去瞧瞧姐儿吧。小孩子家家的,魂不全,那里经的起?”
“比昔日的苦涩,”柳初夏也问,“那里得来?”
双福回道:“爹昨儿令人送了猞猁毛的一口钟来。也有帽子、暖耳和皮靴,雪地里最好用。”
玉娘听得林贞一声惊呼,扭头一瞧,只见林贞满脸惊骇的站在门口,忙喊道:“她爹,你还不停止!吓着姐儿了!”说完三步并作两步,把林贞搂在怀里,“莫怕莫怕!你爹吃了酒发疯哩,妈妈送你去背面。”
“甜的牙疼。”林贞笑道,“也不知有甚好吃的。”
玉娘笑道:“屋里有的是,你爱吃尽管拿去。”
林俊听到这话,忙往背面走去看林贞。
“梅花都快死了。那不是我们广宁该养的花儿,戏上的踏雪寻梅都在江南,”夏禾笑道,“可见我们广宁,还是看雪压青松吧。”
丹旭恰是林俊克日的心头好,才得了几日?便被娼|妇闹将出来,弄的他里外没脸,心下大怒!猛抄起桌上的一个茶碗砸在柳初夏头上,顷刻鲜血横流。又哈腰拎起柳初夏的胳膊提起,就是两脚踢到她肚子上。柳初夏惨叫连连,一众妻妾都不敢吭声。
一番话说的玉娘笑了:“罢罢,更加伶牙俐齿了。今后晚点去书房,待屋子暖了再去不迟。”说着又问双福,“大衣裳筹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