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和白衣人见这副风景,只道运气不好,也想转成分开,却被那羽士叫住,只听他声音从院子里不疾不徐的传出来,朗朗道:“两位道友既然来了,何不出去一坐?”
“啊,”向小园侧头问道,“刚才是谁关的门?”
和尚甚喜,笑道:“道长这么说,小僧却之不恭。”因而和白衣人走进院子,他两人出来,道观的大门就天然合上了。
展老爷见妻儿都想去那道旁观病,又看女儿那副不幸模样,点头道:“你们都这么说,那我们就去那儿看看。”又问展琴,“琴儿,你现在感受如何样?很难受吗?”
展琴见他承诺了,就踉踉跄跄走到展夫人身边,身子软绵绵靠着展夫人,手捂着额头道:“妈,我头晕呼呼的,难受的很。”
展宏回道:“尽管包我身上。”他固然这般说,内心实在对展琴说的娃娃一点印象都没有。
展琴摇了点头,手拽着展夫人衣角,遮住本身的半边脸,娇声道:“我也不晓得。我记得之前表姐晕船,在这里找道观里的羽士开了服药就好了,我也想去找他看看。”
还未进道观门,祝青珩就闻见一些药草和泥土稠浊的味道,虽不似祝云岩院子里的种类贵重讲究,这羽士也算是有几分真才实学。这里人也多,院子里排着长队,祝青珩走出来一看,只见正屋中间摆着一条长桌,桌子前面坐着个羽士。那羽士身材高大,须发斑白,混乱的打结在一起。他穿一件脏兮兮的青色道袍,袖子高高挽起,另有一双大脚光裸着踩在空中上。
院子里也不乏大老远跑来看病的,但大多是本地人,对他脾气很体味,也都不是急症,听他这话,也就散了。即使有强留下来想等他医治的,遭他板着脸语气倔强的说了几句,就只好出来等待。
阿菱在人群中列队,向小园坐在树荫底下,见祝青珩返来,问道:“如何样?”
展夫人也道:“是了,宝琳丫头自小体虚,坐了那么长时候船,不幸见的一张圆脸瘦了一半。还不是被那羽士一服药就诊好了。琴儿难受,很该去看看。老爷你感觉呢?”
他面前坐着个三十岁的妇人,手腕放在桌上,那羽士将手放在她手腕上把脉,劈面女子蹙眉担忧道:“道长,您说这严不严峻?”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路口那边响起,祝青珩只当是展宏返来了。展宏先前非要去街上买糖葫芦,他妈妈拗不过他,就给了钱让他去了。祝青珩探头看了看,却见地上映着两个肩并肩的影子,再往上看,本来是那和尚和白衣人并肩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