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当场为孩子取名予瀚，并且请旨立予瀚为世子。这位出世在宫里的世子，获得了两位太妃的喜好，而甄玉娆，就此被忘记。
季昭的笑容有些冷僻了。
乾元二十三年，大年月朔。天子下旨，立予漓为齐王，予湛为燕王，予沛为晋王，予涵为赵王，自此四王并立。而没有获得晋封的皇五子，也被世人默契地解除出了权力核心圈子。此次晋封也让朝臣们看到了天子对于皇宗子的不正视，更多人开端扭捏不定。已经五岁半的燕王，开端走入朝臣的视野。
那一天是混乱的，但是混乱后也是让人高兴的。
“当时是明末清初。明朝政权已经名存实亡，只要一个南明政权还算有点权势。”季昭渐渐构造着说话，“清军残暴，下了‘剃头令’。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江南群众抖擞抵挡。予湛，你晓得为甚么吗？”
“屈原、苏武、岳飞、文天祥、于谦……”季昭耐烦地一个一个猜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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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儿臣不小了，”予湛一本端庄地抗议完了，才道，“本日先生还是讲‘时令’、‘心性’之类的东西。”
季昭偏着头一笑：“臣妾晓得‘厥后居上’。皇上春秋鼎盛，现在才五位皇子，如何就急着下定论呢？”
被甄玉娆冲撞了的平阳王妃季欢，终究迫不得已在明光宫中出产。整整一夜的折腾，季欢终究不负众望，生下了个男孩。母子均安。平阳王大喜之下，当众发誓，此生毫不复娶一人。平阳王妃自此成为了京中妇人少女大家羡慕的工具。
予湛很当真地点头：“是叫做——呃，母妃，儿臣记不得了。”
予湛的脸皱起来了，然后尽力地回想着，把零琐细碎的影象整合出来。
天子笑道：“予漓可不是十六了么，要算起來也该结婚了。再说他资质平淡，朕不好给他太大的光荣，免得一群人站错队。以是朕想着四位皇子一齐封王，不要分出相互高低來。”
予湛一个一个反对，摇着摇着不点头了，恍然大悟：“是史可法！儿臣记起来了！”
“讲一讲。”小虞臻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了一块点心塞在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小丫头跟着六王不过学些棋艺、丹青，也没人给她讲这个。
季昭微微脸红，悄悄拍了下他的手臂：“别让孩子们笑话。”予湛和虞臻正在殿前玩儿呢。
“史可法，是个值得尊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