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嘲笑道:“静白徒弟,能劳动台端进宫,想必是挨的板子已经好了,能走动了,口舌也矫捷了。”
皇后端坐,声音四平八稳,“你既说莞妃私通,那奸夫是谁?”
康朱紫怯怯看甄嬛一眼,忙不迭摇手道:“不是不是!我并无如许的意义,两位mm曲解了。”
祥朱紫掩袖诡秘一笑:“卫临是莞妃的亲信,又奉旨照拂皇子,日日都要见上几次的,若说日久生情也是难怪。”
管嫔一语既出,大殿中顿时喧闹纷繁,目光都不由地向甄嬛脸上投去。但见甄嬛面色一白,却强撑着不露声色。
“是。”
甄嬛的安静并未使世人的猜疑滤去几分,相反,“卫临”这个名字让本来将信将疑的人更加坚信。赵容华道:“公然呢,宫中除了侍卫和内监,唯有太医能常常出入。内监不算男人,侍卫粗鄙,相形之下也唯有太医能入眼了。”
皇后不睬会她,望着天子道:“要不要传,还请皇上做主。”
“在甘露寺时莞妃独住一个院落,并不与你们同住是么?那么也就是说有人甚么时候来交常常你们也不清楚了。”
管嫔逼近一步:“徒弟不会认错人吧?”
管嫔伏地三拜,举起右手赌咒,慎重道:“嫔妾如有半句虚言,便叫五雷轰顶而死,身后入十八层天国,永不超生。”
天子看向甄嬛,目光晦涩。甄嬛心知天子多疑,欠身道:“皇上可传她出去一问,不是为证臣妾明净,而是解皇上心中疑窦。”又停一停,带了三分自伤之意,“不然今后臣妾与皇上相处,君臣伉俪间如有了难以弥补的裂缝,于谁也是无益。”
管嫔冷冷扫她两眼:“贱人身边的贱婢,甄氏若真有罪,你便是第一个为虎作伥的,岂能容得下你!”
“阿弥陀佛。莞妃赏的一顿板子,教会了贫尼说实话了。”她语气安静,看着倒甚是出尘。
天子闻听“温实初”之命就有些不悦,当初襄妃之死的□□并没有多少人晓得,但是襄妃到底为他生了个女儿,他当然命人去查了,却发明——温实初和甄嬛是青梅竹马。厥后虽掩去了,但内心还是存了芥蒂的。
不消一盏茶工夫,卫临已经到了,满脸惶恐烦躁,但是天子只是冷冷叮咛他立在一旁,也不睬会。
天子微一思考,马上叮咛小厦子去了。
管嫔一起膝行至天子座下,拉住他长袍下摆:“莞妃被废出宫后,卫临频频入甘露寺看望,孤男寡女常常共处一室很久。皇上若不信,大可传甘露寺的姑仔细问。”她停一停,又看皇后,“现在人已在嫔妾交芦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