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素这么一说,李道正的神采终究都雅了些,欣喜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不错,做得好,贫贱不移心志,繁华不失知己。这才是做人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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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笑道:“您看啊,我娘生下我今后就归天了,这二十多年您单独一人含辛茹苦把孩儿养大,又当爹又当娘的,现在咱李家也垂垂起来了,不缺衣不缺食,家里另有丫环仆人使唤,算是过上好日子了吧?您是不是也续个弦,给孩儿找个后娘,好生陪您安闲吃苦,老了身边也有个知冷知热的伴儿,运气好的话,给孩儿再添个弟弟或mm,咱李家的人丁香火也算畅旺了……”
上元之夜,长安城灯火达旦,彻夜未眠,百姓们疯涌上街头,逛集市赏花灯,权朱紫家的女眷们也可贵出了一回门,在家仆们的簇拥庇护下,挤进熙熙攘攘的东西两市,像一只只粉色的穿花胡蝶般飞来飞去,时有士子文人稠浊于人群中,眼露痴色看着那些大户人家的温婉女子与他们擦肩而过,士子们有的大声议论国事,有的低声吟哦诗句,只求吸引闺秀们回眸嫣然一笑。
李素笑着扶起老爹的胳膊。道:“还是爹最短长,固然看不出您肚里墨水的深浅,但孩儿却晓得您的种必然不错。不然如何会把孩儿生得如此漂亮白净,并且文采不凡。村里的乡亲都夸您有福分呢,生了一个如此争气的儿子,从里到外完美毫无瑕疵,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所谓‘皎如玉树临风前’,这些美好的句子都是为您的儿子筹办的,有一个如别的美里嫩的儿子,不但爹您的平生了无遗憾,连您的儿子我都感觉了无遗憾……”
看着自家地步里尺余厚的积雪,李道正蹲在田边,眉头的愁意如大雪般久积不化。
身后的郑小楼脸颊直抽抽,眼里的杀气一个劲的乱放,无辜躺枪的他现在表情不太好,想杀人……
李道正皱眉:“换个啥活法?”
当然,李素另有一个权柄,那就是“参知政事”,只要他用心,并且充足勤奋,有一颗兴旺向上不竭进取的长进心的话,那么他有权一边归还奏疏的来回间翻看奏疏上的每一个字,这是权柄范围内完整答应的,可惜的是,李素的长进心实在太微小了,送来送去的奏疏他很少翻看,偶尔有表情翻一翻,也是大略地看几件国度大事,思考一下房玄龄措置国事的大抵思路和目标。
李素凝睇地里厚厚的积雪,也叹了口气:“爹,天灾我们没法管的,本年的雪下得邪性,咱家的庄户怕是已经民气不稳了,孩儿这就叫薛管家叮咛下去,李家来岁免粮租,如果地里绝收,李家给庄户们发粮食,毫不让一小我饿肚子。谁不想欠主家情面的,开春厥后地里挖水沟。上山种果树换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