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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笑道：“龚兄见地不凡，恰是此酒。”
咬钩的人仿佛很多，自龚狐以下，五位贩子眼里的贪婪之色一览无遗。
程咬金！
“好，你们的诚意我都收到了……”李素说着，慢吞吞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朝众贩子扬了一下。
就冲这满桌的绝色菜肴，这群贩子就应当痛痛快快把钱交出来，不然被抢都该死。
如此一座死城，李素很难设想当初内奸攻城时，曹余是如何带领折冲府将士守住的，这内里必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奥妙。
“这个，是五步倒的酿造秘方，酒这个东西呢，是耗损品，非论唐人还是胡人，想必都不会回绝酒，特别是如此烈性的酒，以是，如果各位专司发卖五步倒，将来得利多少，想必大师都很清楚，可不是笔小数……”
宾主坐定，不远处的校场上，将士们仍在练习，黄沙滚滚里掩蔽着一股钢刀刮面般的肃杀之气，帅帐前倒是微风细雨，吹面不寒，宾主其乐融融……好吧，来宾或许没那么融融，但作为仆人的李素却融得一塌胡涂。
李素本来笑吟吟听龚狐天花乱坠给他打告白，听到最后却垂垂笑不出来了。
“天纵奇才！”
西州很萧瑟，“萧瑟”的意义，不但仅是它的地理位置，也包含城里的冷僻寥落，商队不肯在这里立足，常常都是弥补了淡水和干粮后仓促上路，城里毫无活力，官员和百姓都是一副懒懒蔫蔫的模样，他们冷视四周的统统，对甚么都提不起兴趣，一万多人活在这座城，却仿佛住在宅兆里普通，整座城池充满着一股暮气。
李素听不下去了，脸上臊得慌，两只手掌伸开，在空中猛地握成拳：“收！”
五名贩子再加上龟兹贩子那焉簇拥着李素，世人刚走进辕门。便听到不远处的校场上一阵震天的喊杀声，贩子们赢利的胆量不小，但见杀阵的胆量却不大，一声暴烈的喊杀声如金铁相击，几名贩子顿时吓得两腿一软，面如土色。一双双夺目的眼睛全盯着李素，猜疑的目光不断闪动。
“不错，恰是我酿造出来的……”李素傲然环顾世人，眼里通报着一个非常激烈的信号――快夸我！
“人间伟男！”
五支商队进了西州城，满载盖房需求的砖石，西面集市的空位上骆驼马匹挤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