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现在心中是甚么感受，先非论李世民在全部计谋摆设上的成败，单只论此次渡河之战，李素现在也说不清李世民的决定是对是错了。
李素这时也沉着下来了，道：“母舅大人，我已宣泄完了，现在我很沉着，请母舅大报酬外甥解惑。”
舅甥二人沉默着走了半天，来到一处无人的背风角落里，李绩表示坐下，然后捋着长须笑道：“刚才这一战是不是很多处所没看明白？”
嗯，想必随军这些日子，李泰有些急了，献上那么多战策全被反对，建功有望之下，只好另辟门路，从他善于的朝臣方面动手，力求搞个大事，在李世民面前争个表示，成果……玩砸了。
这是本身作死啊，并且是花腔作死，本来李素还担忧东征时李泰会重新夺回上风，回长安后与李治争宠，谁知人家转眼就给本身挖了个坑……
身后脚步声传来，一身盔甲披挂的李绩捧着本身的头盔，来到李素的身后。
李绩顿了顿，接着道：“那晚陛下和老夫喝了很多，喝到六七分醉意时，陛下说了些内心话……”
李素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李绩拍了拍他的肩，语气俄然变得温暖起来，朝不远处的一片小丘陵上指了指，道：“陪老夫逛逛。”
二人徐行走向丘陵，方老五等部曲从速跟上，抢在李绩和李素二人的火线警戒地张望，开路。大战方才结束，这里并不承平，很难说四周有没有敌军的崩溃士卒游走埋伏。
李素眼睛眨了眨，腰杆不知不觉挺直了，他晓得，李世民可贵说一转意里话，这些话必定很首要，必定跟立储有关。
李绩笑了：“嗯，可算是找到指导江山的机遇了，那你说说，本日这一战你有甚么处所不明白？”
李素躬身朝李绩行了一礼，道：“母舅大人，外甥服膺教诲。”
当李绩解释过后，李素沉默了。
还自家娘舅呢，转眼就把亲外甥卖了，知不晓得军中擅自藏酒是甚么罪？不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李素是聪明人，常常能够举一反三，听李绩如是说，李素脑中灵光一闪，俄然道：“王师自从分开长安到现在，母舅大人是否听陛下说过甚么？”
没到一个时候，辽河东畔苦战的疆场已被清理洁净了，敌我两边战死将士的尸首被分开埋葬起来，地上的残肢断臂和头颅内脏等东西也被清算好了，旗号和兵器被归拢成一堆，一群手拿书纸的文官们正在忙前忙后，记录此战的战损和战死将士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