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看,这是我娘在我六岁那年买给我的生辰礼品。”她笑眯眯地说着,脑中回放起当时甜美温馨的画面,却又很快因以后的一幕而黯然神伤,“可惜,这份独一的礼品,却在三个月后成了她留给我的遗物。”
肖涵玉顿时神采一改,兴趣勃勃地翻个身盯着他。映入视线的,是他已然重新对着她的侧脸――以及那两瓣一翕一张的玉唇。
话音刚落,肖涵玉已然不由自主地收敛了笑意,默不出声地垂下视线。
他对玉器并无特别的研讨,但他看得出来,这并不是甚么上好的玉佩,上头乃至还能模糊瞧见一道纤细的裂缝。
她忍不住猎奇地向他求证,却不料他听了这话,当即哑然发笑。
不过,也恰是因着她这一搅和,他体内的躁动竟奇异地循分下来。
听她刚才的语气,看她刚才的神采,他还觉得她一向都把哀痛掩蔽在了心底,现在看来,她约莫也不是他以是为的那般难过吧?
此言一出,上一刻还在内心深表怜悯的厉无刃,下一刻就禁不住眉角一跳。
莫非……
“我娘也过世得很早,我都快记不得她长甚么样了。”她垂眸低低地说着,像是在说给厉无刃听,又像是在说给她本身听。
“聊聊你的畴昔?”
听罢少女当真严厉的提示,厉无刃深深地认识到,他就不该觉得彻夜的她有和平常有啥两样――明显还是阿谁不按牌理出牌的小丫头。
话虽如此,厉无刃却随即认识到,这也不失为一件功德。起码,小丫头没有因为儿时的遭受而长成一个自轻自贱、怨天尤人的女人,起码,她还能够像现在这般,带着活泼光鲜的神采,若无其事地提及这陈年旧事。
“好吧,是朕的不是。”
说着,仿佛为了证明甚么普通,她忙不迭从衣衿里取出了一块玉佩。
男人把头转向身侧的少女,果然见她微嘟着嘴,一副胸臆难平的模样。
哭笑不得地勾了勾唇角,他主动说道:“朕睡不着,我们随便聊聊吧。”
“你的母亲恐怕是受了刺激,精力变得不太普通,才会将你错认,并非是成心针对于你。”他微微翘了翘嘴角,温声安抚她道。
肖涵玉傻眼:“啊?”
默契的温馨在两人嘴边伸展,直至半晌过后,少女冷不防开启了朱唇。
“朕小的时候,父皇忙于国事,并不常来看朕,不过,每次他见到朕了,都是笑容可掬的,时而会考查朕的功课,时而会教诲朕做人的事理。可惜,朕当时总感觉父皇并不喜好朕,因为他会抱朕的皇姐,却极少抱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