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不出所料,比及男人定睛去看的时候,十六岁的少女已然哭得抽抽泣噎了。

这眼泪,怎地说来就来?

“主子、主子大胆!皇上……那,那有关玉妃娘娘的流言,您不管管吗?”也才二十出头的寺人磕磕巴巴地说着,昂首谨慎翼翼地瞧着他的主子。

厉无刃的表情相称不好――看来,本身是对那些人过分仁慈了。

幸亏她这一番心机没有白搭,不然的话,今后她就再也不要给男人做香囊了。

“哦……玉妃故意了。”所幸男人很快回过神来,面色如常地接过了她递来的物件。

话音落下,肖涵玉游移着撤下了挡着面庞儿的双手,泪眼婆娑地谛视于他,看得男人顿时心头一软。

“这是……给皇上的谢礼……”肖涵玉见他傻在那儿不动,本来开阔的神态也不由得掺入了几分扭捏。

“有甚么话就说,婆婆妈妈的,做甚么?”直到过分较着的游移终是惹来了厉无刃的不快,他才忙不迭回神跪了下来。

肖涵玉没想过他会这么说――本来,她只是亦真亦假地博他怜悯罢了。

一国之君心境不佳,在旁奉养其多年的赵有德自是看在眼里。他几次张了嘴,几次想跟自家主子说些甚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

“我……我替皇上洗洁净了,再还给皇上。”

厉无刃抬眸看她,以眼神扣问其何意。

不过,既然是她送的,他就好好留着吧。

如许想着,厉无刃欣然收下了女子的谢礼。肖涵玉瞧着他并无不喜之色,也没有半点要顺手将香囊丢开的意义,忍不住当着他的面暴露了光辉的笑容。

如此考虑着,厉无刃微微扇动了鼻翼。

打那今后,主子就再没同哪家女人走近过,只一门心机扑在了政务上,帮手先帝,将蜀国管理得井井有条。为此,他不晓得明着暗着劝了主子多少回,闹得主子都将近跟他翻脸了,他才没敢旧事重提。

“你明晓得我说的是‘更漂亮、更萧洒’。”

她越说越像一回事,温热的液体又冷不防夺眶而出。眼瞅着女子掩面而泣,金豆豆仿佛都能顺着指缝流出来,厉无刃的确就要手足无措。

赵有德闻讯,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也不怪皇上,谁让我出身不好,在别人眼里,就不是个像样的公主呢?”没等厉无刃矢口否定,潸然泪下的肖涵玉就自顾自地截断了他的话头,“皇上,你说的也没错,像我如许的人,待在宫里,又有哪个会无聊到来对我倒霉呢?就算哪天,我真的死掉了,父皇怕是也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的。”她神采哀伤地说着,竟是渐渐地止住了泪水,“比及了当时,皇上便像上回那样,随便把我按在竹筏上,让我‘随波逐流’吧。归正……归正我就是个没人要的丫头,皇上也不必像对待其他和亲公主那般,真把我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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