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仙越是苦苦替黄广宣讨情,顾远山的心中越是疼痛难耐,每一根神经都被刺激,压抑不住的气愤,心想:几十年来,这个老不要脸的女民气中,只要黄广宣这个杂种,要不是我现在当了官,他们能正眼儿瞧我?
顾远山嘲笑一声,气急废弛的骂道:“老不要脸的东西,老子姓顾,他姓黄,八竿子打不着,你内心就只要这不成器的货,哈哈哈,黄家独一的血脉,你让黄广志跟秦慧芬在地底下咋能安生,他们的儿子黄继鹏莫非不是黄家的人?就凭你们那么样儿对继鹏,我也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你就不会四周找找嘛!哎呀妈呀,顾远山这孙子可真是有福分,喝的全***是好酒,白的、红的、黄的,光看色都馋死人了,老子也整一瓶尝尝!”黄广宣把地上的东西胡乱塞进柜子里,拎了一瓶洋酒坐在沙发上,看了看酒瓶子,两下拧开瓶盖,嘴对着瓶口喝了两大口。
拉开冰箱的门,老秀仙乐了,内里吃的喝的玲琅满目,上高低下塞满了东西。老秀仙挑了一些省时省工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切好,装在盘子里,端到广大的餐桌上,欢畅的喊道:“广宣,快来快来!”
老秀仙想着想着,不由得呵呵笑着,黄广宣惊奇地瞪着她,迷惑的问道:“娘,你笑啥呀?”
“远山——你骂得对,继鹏也是黄家的人,你能采取继鹏,为啥就不能采取广宣?算我求你了——是我该死,今儿你只要承诺留下广宣,我就算是当即死在你面前,也踏结结实闭眼了!”老秀仙一把鼻涕一把泪,伤悲伤心的哭诉道。
“这酒真***好喝!”黄广宣舒畅的打着酒嗝儿,心想:等俺娘弄几个下酒菜,我必然要痛痛快快喝个够,然后钻到被窝里,美美的睡上两天!
“没——没笑啥!”老秀仙粉饰着胡思乱想的难堪,因为被黄广宣打断了黄粱好梦而心中怏怏不乐。
顾远山不为所动,冷酷的盯着老秀仙,说:“你要脸不要脸?我前次说的话你没听明白么,我娘早死了,在我刚出世的时候,就跟我爹一块儿去见阎王爷了!你是我娘,你打哪儿冒出来的?”
“不是让你呆在楼上,不准下来的吗?”顾远山气急废弛的扬手,黎凤兰的身材跟着他的手飞了出去,嗵的一声摔在地上。
“你哥广志跟那乡间老女人能生出个啥好娃儿来!”老秀仙板着脸,还在为黄广志不听她的话,娶了比他大十多岁的秦慧芬耿耿于怀。
老秀仙不安的看着俄然变得混乱不堪的屋子,说:“广宣,你翻归翻,翻完了记得给放归去,这一进门就看到跟遭了贼似的,谁能欢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