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让我看看。”山子俯下身，却被铁蛋拦住，铁蛋说：“山子，我们不管这***，救了他还不如救一条狗，谁叫他成日里欺负咱！”
“对不起嘛！铁蛋，我晓得你对我好。我实话奉告你吧，我每天跑到臭水河那边，是为了避开同窗们吃中饭的时候。”山子低下头，双手搓弄着衣角。铁蛋惊奇的一把抓住山子的肩膀，焦心的问道：“那你每天都没吃中饭？”
方才挣扎刮破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却比不上仇恨的尖刀刺破心脏的剧痛。娟儿的身材狠恶的颤抖起来，马栓儿扑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说：“娟儿婆娘……你一点儿也不亏损，老子……老子的枪也是第一次开仗……就是安闲，比自个儿捏起安闲……”
志国的婚事黄了，娟儿被爹狠狠打了一顿，足足骂了她几个月。志国没有指责娟儿，但她总感觉对不住大哥，要不然恐怕大哥都将近当爹了。志国要去山外讨糊口了，临走，他安抚娟儿，道：“娟儿，你不要怪自个儿，在屋头好好服侍爹娘，哥出去给咱赢利，给你讨个好嫂子返来！”
“铁蛋……铁蛋……你在哪儿？”山子的声音由远而近。娟儿慌了神，她催促铁蛋：“你快点儿，记着姐跟你说的话！对了，一会儿你们也从速走，不准救马栓儿这***……”
“我懂。把你的裤带取下来。”铁蛋听话的取下裤带递给山子，山子把马栓儿受伤的腿肚子绑起来，他说：“铁蛋，你力量大，再帮手扎健壮了。”铁蛋脱手帮手，山子低下头把嘴凑在了蛇的牙印上，只见他吸一口，吐一口黑血，直看得铁蛋咧嘴。直到吐出红色的血，山子才停下来。他说：“把裤带解开吧，我们弄他归去。”
铁蛋的眼泪不争气的往外钻，他把山子的肩膀捏得更紧，他发狠道：“今后我们一起吃，有我吃的就饿不着你！”
铁蛋一屁股坐在床上，没好气的说道：“哪个让你使性子的！你不把我当铁杆儿，我却把自个儿当了你的影子！”
“铁蛋，这蛇像是有毒，我们不管他，他真的会死的！咱不能见死不救！”铁蛋也怕马栓儿真的死了，他说：“可我们也不懂呀？”
“我爷爷懂医术，我小时候被蛇咬了，就是他救活的。我爷爷还说过我今后都不怕被蛇咬。”
志刚走后，娟儿更加勤奋了，成日屋头地里忙活，丢下锄头抓掃把，撂下掃把上灶头，用饭也不上桌子。她不跟爹打照面，也不跟爹说话。娟儿爹不跟她普通见地，也不跟她搭白，娃儿家气性大，过阵子就好了。娟儿娘看着两爷子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成日里唉声感喟：这那里还像一个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