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山是一头没有血肉亲情的野兽,他才是真正的刽子手,连亲生母亲、兄弟都不会心慈手软,都能面不改色的痛下杀手,又怎会对我大发慈悲,放我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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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失手,预示着我的死期越来越近了,江湖就是如许,黑吃黑算不得甚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末端,黑的都被白的吞掉了,不留一丝陈迹;到头来,白的还是白了,黑的死了也没法将之染成跟本身一样的色彩。
“莫非,此事与齐宏有关?那小子目中无人,做事高调,许是惹了甚么大乱子!”黄继鹏狠拍了方向盘一把,骂道:“妈的,大半夜也不让人消停,若真是齐宏那小子闯了祸,寄父定然不会饶了他!”
“我在西江船埠等你。”
卞舟山、刘方东在金都派出所查看重要证据,属于越级行动,通过私家干系,保存首要证据,属于违法行动。
“哥们儿……这下大事不好了!我们、我们恐怕都要倒大霉了!”徐枫平话说不到正题上,黄继鹏不免光火,冷声道:“难怪你小子几年不挪窝,说个话都说不明白,老子从暖被窝里被你抓了壮丁,合着就是来听你喊狼来了?奉求,下次直接在电话里喊狼来了,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汽车在路上飞奔,瞬息间将甜睡的船埠甩出很远,车里氛围沉闷,黄继鹏按耐不住,开口道:“说吧,啥十万孔殷的事情,非得半夜半夜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
我很清楚,我杀不了顾远山,他必定会撤除我,就像当初撤除金毛、姜长河等等威胁到他的人那样,毫不会手软。
“方东,我们是群众差人,事情中不成掺入小我情感!”卞舟山又吸了两口烟,眼睛盯着简冰最后一页日记,那页日记笔迹草率,很明显,是在极度的惊骇、气愤下誊写而成。
“半夜半夜的,瞎扯八道啥呢!”黄继鹏身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缓缓将车开到路边挺稳,拉了手刹,催促道:“快说,咋回事?”
可想而知,与顾远山连累的另有多少位高权重的人?所谓牵一策动满身,如此庞大的权力个人,岂是戋戋一个刑警队队长能对于得了的?
黄继鹏有顾远山做后盾,替他办理、安排好统统,天然是毕业了就有一份好事情,一起平步青云;徐枫平则分歧,毕业进派出所当了一名小差人,几年畴昔了,从小差人混成了老油条,别说升职了,挪个窝都难。
他们之以是知法犯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太多的惨痛经验,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