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死去已有半晌工夫,身材也早冰冷生硬了,但她看起来,还是惊人的斑斓,胸口那道染透了血花的伤口,不但没有损及她的绝世容颜,反而令她的美更增加了几分凄楚悲惨。

魏劭渐渐地放下了捂住咽喉的手,略微茫然地环顾一圈,发明本身还在昨夜那间舱室里。

对此,他们怎能不感到欢乐和鼓励?

战战兢兢的老寺人跪在血泊里,用颤抖的不成调的声音说,这一双男女,便是后帝刘琰和他的皇后乔氏。

现在,连最后的公孙羊也病死了。

当他那双被血充盈了的双目看到的时候,流箭已经赶到了他的咽喉之前。

为何畴前,他竟一向没有发明这一点……

十年不到的时候里,他做到了在他之前的任何君主都没能做到的伟业,令大燕帝国耀武扬威加诸四海,但是,那些歌功颂德如同雪片般的奏折都还堆在他的御案之上,尚将来得及拆阅,就在这一年,黄河从滑县决河,大水淹没了豫东北、鲁西南,汇入泗水,最后夺泗入淮,无数的良田民舍被滚滚大水冲毁,人畜死伤,不计其数。

最后的城池,也终究叫他破了。

刘琰命亲信寺人杀光后妃后,亲手杀了皇后,而后服毒他杀。

一阵带着咸腥气味的海风劈面扑涌而入。

他的内心,俄然生出了一种完整的孤家寡人的萧瑟之感。

她身上的宫装整齐,左边胸口有一利刃所破的伤口,鲜血淋漓,凝固成紫黑的色彩,残暴锦缎的衣衿和衣衿下的层层衣料,也被鲜血感化而透。

他节节得胜,高奏凯歌。

或许是如许的破城和胜利,他此前已经经历的太多,现在早就麻痹,断根掉负隅顽抗了数年之久的后帝,也不过只是他的一个目标罢了。现在目标终究完成了,他竟似感到了一丝茫然,乃至寥寂。

但他的目光,不过在她那张和本身老婆大乔略有几分肖似的斑斓面庞上略停了一停,便收了归去。

……

他大怒,心中那头恶兽再次脱笼而出,他不听卫权等人苦劝,决意亲征,出征之前,他于寰丘祭天,赌咒镇灭此乱,杀了绿眸以后,将牧天下之民,再不轻启战役。

魏劭微微点头:“我会去信给祖母,其他事前交给先生,等我接了女君母女到洛阳,再议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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