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郎哽咽道:“爹,咱就分炊吧!哪怕净身出户,咱必定能把日子过得比现在好,把家里的债给还上!”
姜氏想起昨儿筹不到钱,四娘躺在药铺等死,就忍不住哭道:“他二伯太不隧道了!”
赵永忠佳耦顿时哑口无言。
赵四娘差点就要为赵三娘击掌喝采,“走本身的路,让别人说去。”这么有哲理的话竟然从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嘴里说了出来。姐,你杠杠的。
本来mm的心还是向这咱这边的,赵三娘稍稍消了气,问道:“现在不能分,那要比及啥时候?合着咱就是给他老赵家做牛做马的命,只能坐等大郎哥出息后被踢出来?”
赵三娘见赵永忠绝口不提赵永年见死不救的行动,还要替他辩白,只觉一股肝火直往上涌,忍不住道:“大郎哥出息金贵,莫非我mm就命如草芥?明显咱家有二十亩良田,镇上另有个铺子,爹娘更是从早干到晚,可过的日子连人家耕户都不如。人家耕户一年干到头,手里好歹还能留几个钱,不至于孩子病得快死了结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今儿mm是福大命大,从鬼门关里爬了出来。可今后呢,谁家没个三灾八难,手头上没点现钱如何成?咱爷总说大郎哥是咱家的盼头,家里的银钱要先紧着大郎哥用,等大郎哥考上秀才我们就能靠他纳福了。可我怕没那么好的命,还没比及大郎哥考上秀才,就像大姐一样被我的好爷奶、好伯父给卖了!”
“这……”赵永忠闻言,不由一愣。
赵永忠驾着骡车缓缓驶出长乐镇,向着赵家村驶去。
蓝天白云衬着一望无边的青绿色麦田,这本是让民气旷神怡的美景,赵四娘却感觉忐忑不安。
印象中赵永忠人如其名:忠诚诚恳,珍惜老婆,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向来没有舍得吵架过孩子一次,像明天如许冲孩子生机还是第一次。
“比实机会成熟。”赵四娘见赵三娘翻了个白眼,一副你说了即是没说的神采,接着道:“现在不能分炊,但这债必定还要我们背。就算我们肯等,人家借主不肯等呀!”
姜氏皱着眉头道:“三娘,当着mm的面说这些干啥?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操心!”
夹在父母和妻儿之间两难的赵永忠痛苦万分,满腔怨抑,无法的他最后抱住头蹲在了路旁。
“爷是舍不得我们。”赵四娘点点头,一脸附和志:“家里有二十亩地,可真正下地的只要咱爷、咱爹和四叔三个壮劳力,少了咱爹哪儿忙得过来,不得费钱雇人。并且咱爹还能在农闲的时候打零工赢利,这可比请个长工划算多了。外带咱娘里外也是个干活妙手,养猪喂鸡也能给家里带来很多进项。另有哥哥和姐姐年纪虽小,却都是勤奋人,也能给家里干很多活。与其费钱去请外人,倒不如赏我们口饭吃给家里做牛做马,这么划算的买卖,老赵家如何舍得丢掉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