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清溪嘲笑一声，道：“你觉得皮家是在买丫环呢？这个不好就换一个。你搞搞清楚，人家皮家是要给他那宝贝儿子娶媳妇儿，是要明媒正娶、拜堂结婚的！那里容得你胡乱送一个去充数！”
肖永业点头道：“真这么干了，老婆子还不得闹腾死？你说的这个别例恐怕不成。”
“是得从速把老婆子弄走。只是云裳配个傻子，未免有些可惜了……”
听杭清溪这么一说，肖永业觉着这体例还真可行。只是如许一来，就得搭上一个肖云裳，他以为不大划算，道：“还是不让云裳去了，她我另有效处。如果明儿个那小贱人还不返来，就让李家丫头去吧，那也挺好的。”
杭清溪挑眉道：“我不晓得姜荷莲子的八字是不是真的旺夫，可我晓得她的八字确切够旺。不过半年的工夫，先是在镇上开了间很赢利的糕点铺子，厥后就更了不得了，竟然跑去府城开了春华堂。那春华堂我没去过，可我听很多人说过那是日进斗金的旺铺。据我想来，皮家怕也是听了这个传闻才同意攀亲的。都说那丫头好生了得，不但会做糕点糖果，还会裁衣服、制胭脂、调香料……娶她归去，无异因而搂了一个聚宝盆啊！难怪视财皮家肯出如此高价。这如果换一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李翠薇塞给他，皮家能乐意？必定当场就会翻脸。实在，要真是逮不到姜荷莲子，那也只能找人代嫁了，但得找个说得畴昔的工具。”
“那老婆子如何办？如果换了李家丫头，就算把她打包送畴昔，她肯乖乖待在那儿不动吗？不是你说的，那老婆子恐怕晓得了些甚么，要从速把她弄走，不然每天都得受她挟制内心堵得慌，这才半夜半夜来敲我家的门。如何，这会儿你又不焦急了？”杭清溪嘲弄道。
肖永业口中的小贱人是他亲生闺女。这个闺女刚出世时，他抱过哄过庇护过，乃至当年他会挑选背井离乡，多多极少也是想给这个闺女挣出一份嫁奁，好让她将来面子地出嫁。
屋里垂垂和缓了起来，杭清溪满身暖洋洋的，微蹙的柳眉伸展开来，抚着肚子道：“不过是个老不死罢了，下点儿蒙汗药，就由不得她说不了。比及了皮家，云裳和傻子圆了房，生米煮成熟饭，云裳就铁定走不了了。到当时候哪怕老婆子复苏了过来闹着要走，只要看到云裳不走，你就是赶她走她也不会走了。更妙的是，传闻皮豪杰的病隔三差五就要发作一回，疯起来连他爹娘都敢打。那老婆子老胳膊老腿的，能经得起皮豪杰几次打？到当时候，一了百了，洁净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