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我们先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说不准待会碰上甚么人了!”
“老爷,如何办啊!”
摇点头,她又是道:“我都不晓得你们这些暗卫是如何当差的,这般做事儿,莫非主子不会怪你们?哦,我健忘了,在户部当差的那些人两袖清风,那里来的银子去赡养那些聪明人?也就能养养你们这些人了!”
可不管他好说歹说,如何说,傅明月就是不放手,一向哭哭啼啼的,嘴里一向反复着一句话――您不能死!
那黑衣男人举起手中的刀,正欲脱手,不晓得从哪儿腾飞出几支箭来。
这就不是劫财,而是要命了!
为首的阿谁黑衣人轻笑了一声,“户部郎中傅德文因偷走朝廷米粮,以石头冲好,事发以后带着女儿以及侍从他杀,这话,怕是上头的人也会信赖吧?傅大人,到了现在这个境地,您另有没有甚么话想了?”
就算是傅德文不是她的父亲,可现在她的泪水还是簌簌落了下来。
黑衣人?
莫非有甚么遗言,他们还会帮着传达不成?
她这才感觉惊骇了。
傅德文死死将她挡在身后,扬声道:“不晓得来者是哪路的豪杰?要劫财尽管说一声便是了,何必伤人道命?只要你们开个代价,不管多少银子,我都会给你们的!”
傅明月是死过一次的人,对存亡已经看淡了很多,现在另有表情去想别的,“爹爹,您说他们会不会是户部的人?那些人买凶,想要将那锅推到您身上来?”
“当然会了,要不然爹爹可不舍得将你嫁出去的!”傅德文摸摸她的头,实在打从她到都城来了以后,傅德文就已经很少做出如许密切的行动了,有好几次手都抬起来,却还放了下去,“放心,你娘在地府之下必然会保佑我们阿囡找一个好夫婿的!”
她正欲开口叫一声“爹爹”的时候,马车倒是一个踉跄,傅明月一个踉跄,若不是松迎眼疾手快,只怕她就要栽了下来。
傅德文是最见不得傅明月掉眼泪了,现在只感觉心都快疼死了,却还是耐着性子同她渐渐说,“阿囡,此时现在不是闹性子的时候!阿囡,罢休啊!”
自从她活过来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哭了,眼泪珠子仿佛不受节制似的!一想到傅德文要死,她说甚么都不承诺!
傅明月偷偷翻开车帘子一看,很多流民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有很多小孩子饿着哇哇大哭,那些老弱妇孺拿着棍子去地上扒拉东西,看有没有甚么吃的,只是能吃的可吃的早就没了,就连那那树根杂草都已经被吃完了,那里另有甚么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