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不成那就走陆路吧,也不成!
说话间二人已经出了登州南门,楚凡看了看远处的刘府,摇了点头道,“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了……总之你要跟我一起出海,世叔和婶子不点头可不成!”
他也曾经试图逃窜过,可别看管备营里那些千总把总平时跟他称兄道弟,说到这事儿一个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到底谁才是大哥呀?
楚凡悔怨地直想抽本身嘴巴,黑牛自小便是个四肢发财脑筋简朴的货,没事儿本身提示他干吗?
刘之洋把他这个二儿子盯得太死,在登州城里如何折腾都成,想要出去,没门!
“甚么?你要跟我一起去倭国?”
魁首书肆里,楚凡眼睛都瞪圆了,刘仲文提出的这个要务实在是出乎他的料想。
再说宁远那处所别人不晓得,本身还能不晓得?所谓关宁铁骑,是大明朝最后的倚靠,不管是杀鞑子还是安定流贼都少不了他们。这黑牛如果贸冒然插手出来,搞不好就得死在鞑子的铁蹄或是流贼的锋镝之下,身为发小,楚凡当然不肯意他以身犯险,以是他翻了翻白眼道,“黑牛,送你一句话,老鳖嗅咸鱼。”
到了大街上,刘仲文这才对楚凡细细分辩道,“俺在家里,除了跟老爷子置气,啥也干不了,还不如出去闯荡一番……再者说,你孤零零一小我去那么远的地儿,俺也不放心!……俺们虽不是亲兄弟,可比亲兄弟还亲!俺跟在你身边,内心也结壮一点。”
刘仲文无所谓的挥挥手,“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干吗。”
说完他又苦了脸,“可你让俺跟俺爹妈说清楚,哪儿说得清楚呀……俺爹已经半个月没跟俺说过话了!”
以是他才想到跟楚凡一块出去闯荡,对他而言,能摆脱他爹的监督和节制就是甲等大事。
楚凡想想也是,这个期间的军队,和将领的私产差不了多少。刘仲文身为守备官的二公子,安排艘船底子就是小菜一碟。
比及了内里,楚凡从伴计手中接过了走骡的缰绳,刘仲文也牵来了他的马,二人却也不上马,就这么步行往南门而来。
“为啥不可啊?”刘仲文苦了脸,不幸巴巴地问道。
半年前他悄悄清算好行囊,筹办从陆路去往北直隶,成果才方才跑到招远,就被他爹的仆人给撵上了,拖回家被他爹一顿暴揍,饶是他铁打的筋骨,都被揍得十来天下不了床。
听到刘之洋的这个评价,楚凡也不免有些飘飘然,不过他很快沉着了下来,对刘仲文说道,“你本身先去和你爹妈说,实在不成了我再帮你。”好歹这是人家家务事,本身冒然出面的话,岂不弄成了本身鼓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