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插手讨伐的营头越来越多,刘泽清和孙振武不再恋战,带着亲信乱兵们从南门一涌而出——南门守门的阿谁把总早被孙振武说动,天一亮就大开了南门,这时候正在城里抢得欢呢。
船队统共四艘船,除了一艘龟船比较大以外,其他三艘都是海沧船之类的中划子只,每边侧舷装三门6磅佛郎机炮顶天了。
他刚看清,楚凡四下里张望了一番后,却带着身边人退回了院子里。
两边几近是在同一时候开了火,刺鼻的硝烟中,凌明缩了下脖子。就听身前和中间响起了两声沉闷的“噗噗”声——那是拳头大小的铁球砸在沙土包上收回来的。
“嗵嗵嗵~~!”
想到这里,凌明扭头看向了身后。
那两艘船已经逼近到了两百步摆布,凌明在千里镜里看得逼真,每艘船都有两个炮窗,统共四门6磅炮。
真是天佑我也!
顾不得感慨,凌明举起了千里镜,察看起这轮炮击的结果来——跟北炮台的毫发无损比拟,对方可就狼狈多了,右边那艘船头挨了一炮,鼻子都炸没了。主帆也被炮弹擦到,打碎了两根竹肋条不说,帆上还被撕了一块儿下来。
“嗵嗵嗵~~!”
张眼往河口一望,孙振武高兴地差点蹦起来——只见那河边上稳稳铛铛停了四艘大船,此中一艘还是西洋形制的巨舟!
孙振武顺着他的手指一看,颀长的双眼一下眯了起来,公然,站在院门口正朝这边张望的那白衣少年,不是楚凡还能是谁?
三天前定下投鞑子的打算后,前登州海防游击便忙活了起来——起首把刘孙两家的家眷提早送到锦州以东藏匿起来;然后他便和刘泽清一起先做鲁营的事情,分发银子、封官许愿,把鲁营中一小半人全煽动起来了;这还不算,他又跑到各个营头四下活动,专找那些闹饷时跳得最短长的人联络。以袁蛮子的狠辣相威胁,说动了一大帮人。商定明天凌晨脱手,抢城中商户一把便往北去投鞑子。
面前这两艘小一号的船凌明不担忧,这乌龟壳子如果逼上来可该如何办呢?
饶是如此,半个宁远城都已被这帮子乱兵糟蹋地不轻。
冲动归冲动,孙振武很快便理清了思路——抢船第一,清算楚凡第二。
看着身边不竭涌过背着大小包裹的乱兵们,他嘴角微微抽了抽,暴露了一丝奸笑。
“嗵嗵~~嗵嗵~~!”
凌明脸上立即闪现出欣喜的神采。心中连连感慨公子真是神了——这体例还是楚凡前次来牛岛,教凌明改革炮座时趁便说的,当初他说这体例能防住对方炮击凌明还将信将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