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

九江城北“揽月楼”。

吴若棠:“~~~!”

“哎~~~~!”吴若棠也喝了一口酒,感慨道:“我也不是甚么胸怀开阔,只是比较想得开罢了。人生短短数十载,早死晚死有甚么干系?只要能死得其所,也就不枉来世上这一遭了。我们江湖上的人。一辈子在刀尖上打滚,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生存亡死的早就应当看开些了。以是,我若能死在薛兄独步武林的绕指柔之下,总好过死在别人之手。”

“哈哈,如此,多谢薛兄成全,吴某感激不尽。”吴若棠拱手伸谢。

薛笑人站在楼顶上,两眼望着浩大地夜空。晚风拂过,卷起他的衣袂在风中乱舞。他用脚尖挑起放在一旁的酒坛。抬头喝了一口酒,随后感喟道:“吴兄,你我二人也算是一见仍旧,只可惜,明日龙舟大赛以后就要兵刃相见了。世事无常,以此为最。当真是叫人遗憾!”

吴若棠见此人身在楼下,声音传上来却如同在耳边轻语普通,明显,此人内功高深,决非平常妙手可比。他望了望薛笑人,见薛笑人微一点头,便发声向下叫道:“既是知音之人,何怪之有?兄台如有雅兴,还请上楼来同谋一醉!”

楼下那人听了,立即笑道:“小弟正有此意!”只见他纵身上跃,在二楼雕栏之上一借力,人已飘飞上了楼顶,轻功之佳,吴若棠自叹不如。

吴若棠非常萧洒的笑笑,将刀收回到背后,拱手道:“薛兄,既然有人出钱请你来杀吴某,我猜想本身已是凶多吉少。只是我有两件苦衷未了,是以不能和薛兄罢休一搏。”

没过量久,吴若棠便听得心中热血沸腾,暗道:“大丈夫生于六合之间,就该如此壮怀狠恶,豪宕不羁。生为人杰,死亦鬼雄!”他正要击节喝采,却听得楼下一人叫道:“好!久已不闻塞北民歌,却不料在这江南之地听到。小弟偶经此地,听到如此好歌,忍不住出声喝采,只怕打搅了两位清兴,还请莫怪。”

小棠棠放眼望去。见他白衣胜雪,头戴紫金冠,腰围白玉带,手中一柄纸扇轻摇,瞧他这一身打扮,倒象是贵胄以后,而非浅显武林中人。再往他脸上看去,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容。只见他端倪如画,肌若凝霜,若非见到他的喉结,吴若棠几近要以为此人是个女扮男妆的绝色女子。一个男人生得有这类绝色的面貌,吴若棠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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