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眉尖蹙紧：“你去了后问问宁笙是甚么态度。”
“柳大夫本籍是山东的？”太夫人有些惊奇。
宋妈妈只能照办。
玉含到底是太夫人 出来的丫环，人聪明聪明，晓得卫姝要探听的事是甚么，她便问道：“夫人但是要问三姑爷的去处？”
凌香应了一声，正要走，却又被她叫住：“算了，你先去清波堂跟太夫人说一声。”
“是说生了。”凌香答说，“生了个女儿。”
“送给你。”太夫人笑说，“我老了，又不常出门，这些个精美头面放在库里也是积灰，不如给你们年青人戴着玩。”
“走好一会儿了。”卫姝瞥见她眸中湿红，语气放得更加轻柔，“他们明日一早要回山东去祭祖，另有好些事没交代完，便让他们早些归去了。”
她算了算日子，夏柔瑾的肚子应当才九个月，如何这么快就生了？
乃至现在夏柔瑾生了个女儿，沈骞或许更有来由将她接进府里。
一想到这儿，卫姝就感觉本身气得胸闷。
“我倒是还好。”卫姝悄悄笑道，“是赵妈妈跟陶总管忙着呢，我不过是坐在听雨轩里批示他们罢了。”
不知为甚么，望着卫姝脸上的笑容，太夫人好似感遭到一抹平静。
“眼看着晴姐儿过不了几年就要议亲说夫家了，她如果选在这时候与沈骞和离了，那晴姐儿还能嫁个甚么好夫家？”太夫人说着，抬手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泪珠，衰老的脸上尽是心疼，“这孩子，当初非要嫁给沈骞，我说甚么她都听不出来，现在这些事，够她受得了。”
“还能如何办？”太夫人咬了牙，眼神变得冷了几分，“沈骞要真是敢把这外室跟孩子接进府里去，我第一个上门去闹！”
卫姝一怔。
“那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卫姝回绝道，“再说了，我在孝期呢，头面给了我也是华侈。不如等乔二女人进门，您再赐给她吧。”
宋妈妈晓得她不是开打趣的，刚要再劝，就听得丫环出去禀：“大夫人来了。”
卫姝则是惊奇问：“娘，您好端端的，让宋妈妈将那头面取来做甚么？”
“叫她出去吧。”太夫人长叹了一口气，从软榻上坐起家子来。
她走后，卫姝才叫了玉含：“这件事交给你去，其别人我不放心。”
“话再是这么说，三姑奶奶也是您的骨肉啊。”宋妈妈只能叹道，“太夫人，我们该如何办呀？”
“我晓得。”太夫人很对峙，“去取来。”
“那样也行。”她笑起来，斯须，又想到下月便是楚宁飞结婚的日子，卫姝还要抽暇去帮楚宁笙，她的心中有些惭愧，“宁飞的婚事已经缠得你兼顾乏术了，这宁笙还要你也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