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柳姨娘没有推让。
本来府里大小事情另有个二夫人在帮手，可本年一应事件皆是卫姝，她却半个累字都没说过。
柳姨娘在一旁听着，晓得太夫人是上了年纪，平时用饭没甚么胃口，便说道：“我那有几张药膳方剂，正合适太夫人如许的年纪，吃了能强身健体。我归去后给您配好，您吃着尝尝看，如果感觉身材有好转，今后就让医馆给您每月送来。”
“去了前院呢。”一边的凌香答说，“仿佛是有事情要措置，说让夫人记得用饭，不消等将军了。”
“知错就好。”卫姝闭眸养神，淡淡说道。
“这是如何了？”卫姝轻声问她，“大过年的，如何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
“聊着天不知不觉便到当时候了。”卫姝笑道，“娘感受可还好？昨夜那酒不算烈，您如果没胃口用饭，我叫厨房给您熬粥喝。”
“是要去的，这不是想着来跟您说一声嘛。”卫姝温声道，“我筹算把谦哥儿带归去，让父亲跟大哥哥他们看看。雪姐儿一会儿我让赵妈妈送过来。”
说话间，绿萝已替卫姝挽好头发，她轻声问：“夫人先用早膳吧？”
卫姝点头，暗见晓得了，又问：“柳大夫呢？”
太夫人说着，叫了丫环来：“跟大夫人一起去，把三蜜斯接返来。”
太夫民气中一暖，笑着道：“厨房熬得就是前次你教的那粥，我已经吃过了。”
绿萝给她拿脂粉遮了一下，才勉强瞧着有几分气色。
两人坐到饭桌前，说了会儿话，早膳也摆上桌了。
她起来时楚宁风已经起床分开了，没在屋里。
“跟这个没干系。”
绿萝道：“您比我们这些做丫环的还要累呢。”
“这如何美意义？”太夫人有些不测，“我归恰是没几年可活了，懒得折腾。”
“不辛苦的。”柳姨娘笑道。
“那一会儿我让马车送你归去。”卫姝说道。
“那一会儿就早点睡吧。”卫姝笑着说，“此次过年你们也辛苦了，我会同赵妈妈说，让她给你们涨月例的。”
“还没呢。”柳姨娘笑道，“这不是想着过来蹭夫人一顿饭嘛。”
清波堂里，太夫人起来有一会儿了，雪姐儿不在，她也可贵安逸一上午，吃过饭后正倚在软榻看书呢。
卫姝陪着柳姨娘一道去垂花门，路上，柳姨娘握了卫姝的手，正色说道：“昨夜的事，我想了一早晨。”
颠末这两天的相处，太夫人能明白为甚么卫姝会跟柳姨娘成为朋友了，确切是个不成多得的人。
“是。”绿萝应道，又叫了丫环去厨房提炊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