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甚么大事，恰好带他出去散散心。”楚宁风笑道，“我去换身衣服。”
他趴在卫姝肩上，本身特长擦着眼角的泪。
谦哥儿还没认识到甚么，靠在卫姝肩上有些昏昏欲睡。
卫姝被他逗乐了，笑的时候余光瞥到站在一旁的林奶娘，想起来她要归去过年的事了。
“林奶娘回家过年去了，谦哥儿正闹脾气呢。”卫姝笑道，“是舍不得林奶娘走。”
“为这事啊。”楚宁风走过来，摸了摸谦哥儿头，笑说，“要不要跟爹去出去玩玩？”
谦哥儿装听不懂，双手抱住卫姝的脖子，整张脸都迈进她怀里，仿佛是在撒娇。
凌香与初夏赶紧去奉侍。
“林奶娘不在，娘不是在这里嘛。”卫姝亲亲他的面庞，柔声说道，“你不想跟娘一起玩吗？”
“再过两日就是新年了，你也早些归去陪陪孩子吧。”卫姝搂着谦哥儿，对林奶娘说道，“过了元宵再返来。”
“您出去处事，带着孩子干甚么。”卫姝则无法道。
“好了好了。”卫姝悄悄拍着谦哥儿的后背，嘴里轻声哄着，“林奶娘是回家去了，过完年就返来了，又不是不要你了。”
谦哥儿还是哭，哭得累了，扒着卫姝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又哭起来。
还不到两岁的孩子呢，气性倒很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那就好。”卫姝笑着点头，“宋威如勇敢欺负她，你尽管来我面前报，我定不饶了他。”
卫姝是又心疼又好笑，只能软声哄道：“这不是林奶娘也舍不得你嘛，怕跟你说了，就舍不得走了。”
他是返来换衣服的，正筹办出趟门。
“趁着天气还早，去清算清算东西就归去吧。”卫姝说道，“恰好谦哥儿也要昼寝。”
卫姝捏了捏他的面庞，笑骂道：“小没知己的。”
“这曹管事真是诚恳忠诚。”绿萝忍不住说道。
赵妈妈见状，赶紧去绞了帕子来给谦哥儿擦脸。
问了几句话后，卫姝便让他们都归去了，本年她没有赏甚么吃的，只各自赏了刘大全与曹永忠二十两银子。
这如果二夫人还在府里，她或许就真的歇到十五了，可本年府里高低都是卫姝一人打理，若要再加上个谦哥儿，那卫姝只怕要忙得团团转了。
他分开时只差给卫姝磕个头了，还是刘大全把他搀扶着走的。
赵妈妈赶紧将他抱起来哄，可她越哄谦哥儿就哭的越大声。
也是跟卫姝熟了，晓得她是甚么性子，绿萝才敢这么说话。
一传闻要出去，谦哥儿眼睛就是一亮，较着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