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为了照顾她，干脆跟她坐在一处。
“那也快了……”
卫家毕竟算是书香流派，卫烨幼时便是三岁发蒙，荣哥儿比他还早呢。
“真是了不起。”柳姨娘赞叹，斯须又问，“你娘家哥哥，也是本年春季便要测验吧？”
柳姨娘笑着道：“反正要下个月才考呢。”
“你来安排便是。”楚宁风微微一笑，“我去趟前院。”
但谦哥儿满眼心机都在雪姐儿身上呢，扭着不肯走。
虽说她与楚宁风并未有过任何密切之举，但她曾经毕竟是楚宁风的侍妾，见了面总归是有些难堪。
她实在是想留柳姨娘的，但是考虑到曾经的身份，怕太夫人感觉不当，便没吱声。
卫姝与楚宁风相邻坐着，谦哥儿偏要坐在怀中，谁劝都没用。
“发了高烧，柳大夫已替她诊治过了。”卫姝一面答着，一面去摸了摸谦哥儿的脑袋，“有没有好好用饭呀？”
楚宁风淡淡点点头，算是见过了。
“要抓紧啊。”太夫人笑眯眯道，“他家二少爷长的一表人才，又是从小跟着陈太医学医的，你们俩如果结婚，也有的是话题。”
“谦哥儿长的真快呀。”她笑着说道，“才几个月不见，现在说话都说的这么好了。”
卫姝将楚宁风送走后，才折返来，笑着叫柳姨娘去内里坐。
闻声声音，卫姝扭头望去，正都雅见楚宁风走出去。
卫姝将心中迷惑按下不提，只笑着问柳姨娘：“那柳大夫考虑的如何了？”
“还记得我之前说，想替柳大夫寻一门婚事吗？”太夫人笑道，“这事我与陈太医提了，他那孙子，与柳大夫年纪相称，又同是学医的，配柳大夫是恰好。”
太夫人见状，便说道：“让谦哥儿留下来吧，恰好我守着雪姐儿，让他陪我。”
太夫人喝了两杯酒后，便倚在椅背，笑着同柳姨娘说话：“陈太医家那二少爷，你可相看过了？”
没有了其他人，柳姨娘仿佛在卫姝面前也能放松些。
“我跟娘邀了柳大夫留在家里吃年夜饭。”卫姝笑着同他说道，“本年二弟妹一家跟四弟都在杭州，过年也显得冷僻很多，恰好柳大夫也是一小我，干脆大师聚在一起，热烈热烈。”
提起这个，柳姨娘脸就微微一红，小声说道：“多谢太夫人的美意，只是这件事……我还没考虑清楚。”
“见过将军。”柳姨娘忙垂下眼。
听到他要走，柳姨娘才在内心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将谦哥儿递给卫姝。
“你辛苦了这么久，过年就歇息两天吧。”卫姝扬唇笑道，“让个小厮去医馆抓药就行，你留在将军府跟我们一起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