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拿出一本账册:“这是杏林斋的账册,上面有冯世忠买药的记录,买药的日期是半月前。”

陈宝珠点头。

徐升面不改色:“你不需求扯那么远,现在你下毒之事已是究竟,莫要再抵赖了。”

若只要周若尘一人,齐府的人或许还会来帮手,可现在还多了国公爷,齐府那边怕是不会露面了。

可他现在不过五十多岁,为何看上去竟这般衰老。

“光是一本账册,杏林斋的掌柜可在?”徐升眼里闪过一丝夺目。

徐升擦了擦额头上的盗汗,硬着头皮让人呈上了墨玉散:“这是在明珠楼搜出来的,至于人证......”

他给了徐升一个眼神,徐升当即出了公堂,不一会儿他便带着那日的店小二过来了。

她本日穿了一件藕荷色交领短袄,下配一条同色系织金马面裙,内里罩着件红色圆领比甲。

“休要迟延时候,现在认证物证齐备,你这般迟延时候究竟是何用心?”徐升能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坐这么久,也不是个蠢的,很快就发明了她的企图。

现在朝堂上有大半人都是南家的人,但统统人都晓得那是太子被废后,圣上对南家人的赔偿。

“你胡说!”徐升梗着脖子,“本官已经给了你两日的时候,你没查到任何证据,难不成要让文官等你一辈子?”

徐升这一手确切打得她有些猝不及防了,但她也不是没有半分筹办,只但愿那人不要孤负本身才是。

她之前在冯世忠家等冯叔的时候,偶然间瞥见了几封手札,信里交代的便是让他去明珠楼下毒的事。

国公爷是大魏最大的世家,周若尘又是豪门之首,真不知他们为何能为了个陈氏,心平气和地在这里坐这么久。

周若尘接到她的信号,抬腿走进了公堂。

陈宝珠眼底闪现出一抹挖苦:“你说的人证,便是那日阿谁说在明珠楼后厨,亲眼瞥见我下毒的店小二吗?”

他们不晓得的是,王掌柜此人夙来做事谨慎。

陈宝珠不改色地答:“死了。”

“这么提及来,也就是没有任何人能证了然?”徐升挑衅道。

“天然没有。”陈宝珠余光瞟到一抹白衣,她弯起唇角,“是这位徐大人判案草率,不肯意给我辩白的机遇,也不晓得他这般想置我于死地,是不是为了想包庇真正的凶手。”

“禀大人,民女查出却有人在明珠楼下毒,下毒之人是送菜的冯世忠。”陈宝珠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脊背挺得笔挺。

北国公干脆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她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另有甚么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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