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去椒房殿,和皇后闹得不痛快。又去寿宁宫,罚了秦妃母子。今后,皇祖母想再偏袒四弟,也得衡量衡量一二。这于我,便是功德了。”
顿了顿又道:“你想去文华殿,等入夜了再去。到那儿,聘礼之事提都别提。更不能说你皇祖母或皇后的不是。就陪着你父皇说些闲话消遣。”
大皇子应得非常利落:“好。我这就打发人出宫,将梁氏一并接进宫来。”
李昌正要张口安抚亲娘,李昊的声音淡淡传入耳中:“本日之事,于我是功德。”
别说四皇子,就是二皇子三皇子,也不及他得父皇欢心。
“本日你父皇大怒,是因为你皇祖母这一行动,一举恼了陆家和孟家。”
李昌体贴肠问道:“母亲如何不吃了?今晚的菜肴分歧胃口么?”
说着,泪水便掉落下来。
李昌张了张嘴,到底还是闭上了,甚么都没说。
孟贵妃霍然起家,目中闪着肝火:“你阿谁祖母,眼里除了娘家,再没有旁人。当年你订婚的时候,她不闻不问。到了四皇子这儿,她倒是舍得将私库里的好东西搬出来了!”
永嘉帝先去椒房殿,再去寿宁宫,紧接着秦妃母子两个就被罚回宫禁足闭门自省。
苏昭容:“……”
李昌一愣,和苏昭容一同看向李昊。
“再者,我受的委曲,父皇都看在眼底,今后也会更顾恤我几分。这还不是功德吗?”
儿子订婚是丧事,就是这聘礼的事太糟心了。苏昭容随便吃了几口,便搁了筷子,长叹一声。
怡华宫里,李昊李昌兄弟两个,正陪着苏昭容一同用膳。
孟贵妃说道:“你既是来了,今晚就陪母妃一同用膳。”
孟贵妃瞥了一眼过来:“停下!”
得父亲偏宠的儿子,底气就是分歧。
长宠不衰二十年,仅靠幼年时的情分是不敷的。孟贵妃对永嘉帝的脾气脾气揣摩得透辟,细细指导了大皇子一番。
大皇子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这不是……自欺欺人嘛!
大皇子拧起眉头,那模样那神情和永嘉帝肖似极了:“父皇愤怒不快,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替父皇分忧,就是让父皇出出心头恶气抒发一二,也是好的。”
孟贵妃声音里透出冷意:“你皇祖母偏疼都快偏到咯吱窝里了。也就她能办得出这等让人笑话的事情来。秦妃母子两个,不知从你皇祖母那儿捞了多少好处。常日你父皇看着你皇祖母的颜面上,没计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