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玉的脸庞出现红潮。她伸手推开李景,嗔了他一眼:“身上都是酒气,去沐浴换衣再来。”
门房管事余公公殷勤地迎上前,成心偶然地说了几句:“今儿个下午,陆统领领了四个田庄的庄头来见皇子妃娘娘。主子看着,那四位庄头,都像练家子……”
很快,轻笑声就被贪婪炽热的嘴唇淹没。
李景脚步一顿,看了余公公一眼。
那双黑眸,紧紧地锁住了她的目光。
这也是李景最聪明的处所。
好久以后,帐中才停歇。
“十几年下来,积少成多,现在也有两千人。我爹将他们分进了四个田庄里,明面上是种田的耕户,实则都是勇猛能战的精兵。”
“我至始至终想要的,只要你。”
李景满足地将陆明玉揽在怀中,身材相贴,安慰了心中的饥渴。
陆明玉也风俗了如许的依偎密切,头靠着头低语道:“今天下午,我召了四个庄头进府。你如何不问一问我,为何俄然召他们前来?”
炽热的嘴唇落在脸颊上,有些痒。
这一刻,便是坚如盘石的心,也在颤巍摇摆。
顿了顿,又道:“我爹是武将,长年领兵交战。兵戈免不了有死伤。有些死了亲爹亲娘又再醮的,无人扶养。我爹便出米粮,养着这些孩子,教他们读书习武。”
李景当日便去了椒房殿,和乔皇后提及此事。
余公公额上冒出了些盗汗,腰弯得低了些:“殿下说的是。都是主子多嘴!主子该打!”一边说着,一边甩了本身两巴掌。
陆明玉听到脚步声,没有起家相迎,只昂首瞥了一眼过来:“今晚是不是又喝多了?”
陆明玉抬眼,看着李景:“这些暗卫,只听令于我一小我。”
李景也笑了:“实在,我早晨一回府,余公公便将此事奉告我了。还特地提示我,那四个庄头都是练家子。我已经怒斥过他了。”
李景笑着嗯了一声:“这是你的陪嫁。你想如何用何时用,都是你的事。”
陆明玉随口道:“这是他分内之责。如果他感觉不当,却未向你禀报,就是他失责了。”
李景低低地笑了起来:“没有。我只喝了三杯,就没再喝。”
这些事,不必坦白,瞒也瞒不畴昔。
李景用最快的速率沐浴换衣,再回寝室,连一句话都没说,吃紧上了床榻。那猴急的模样,逗得陆明玉轻笑不已。
“我和他分歧。他要你,也想要陆氏的兵力。”
李景声音放缓了一些:“你身为门房管事,留意进府之人,也是分内之责,何错之有。我并没有怪你之意。不过,今后不必向我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