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转头,瞧见赵构竟也跟在前面,垂垂是拔足疾走,真是怕了他了,只想着躲过他这一时去,“别跟来!”
他们能够一起策马游中原,也能够扬帆去天下。
可爱啊,她如何能把这事给忘了!
赵构不由低下头尝尝这张甜嘴,如何这么招人疼,喜人爱呢。这才几天,都想着为他生儿育女,担忧做不好娘了。
这可如何办!眼下的甲等大事就是如何能不怀上孩子!
赵佶正想让皇儿把他那艮岳重新构筑起来呢,他当时画的那些画儿,也都没了,再画,总感觉不是阿谁味儿。归正皇儿无能,国力日盛,不如再弄起来,也是个玩乐的好去处!
赵构抱了她一会儿,见她好了,不由笑道,“真是个娇娇娘!”
如果他不是天子,就冲着这几日来他对她的好,另有刚才他脱口而出的承诺,她会心甘甘心嫁给他,非论他是否贫困繁华,就算之前他有过别的女人,只要今后一心一心对她,她不会那么谨慎眼去计算。
赵佶听得此言,不由奇道,“我也见过那小娘子几面,我瞧着非是狐娇柔媚之人,如何?”
圆圆看到赵构也是气,“都是你不好!”
“母后,圆圆才进宫三日,您也太心急了些!您再劳累些,多宽待我们几日。”他不坐到韦太后的下首,偏与圆圆坐在一处,乃至毫不避讳得牵起她的手把玩。
“是是,我不好。”赵构满口应下,拿袖子给她擦泪,只想让她别哭了。
“别怕,有我呢。”将她抱紧在怀里,“万事都有我呢。”赵构眼神专注。
但如果回绝了,今后会不会就没机遇了呢?她但是承诺了爹,要做女皇的,如果连后宫都没体例率领,那她如何才气更近一步?
“如何了?如何俄然就难过起来?”
“又在白担忧甚么,之前他因为朱娘子不乐伤身,你担忧。现在他方新婚,与敬爱之人蜜里调油,你也担忧,岂不是雨日卖鞋,骄阳卖伞?没得操不完的心。”
“既然你情愿管,先跟太后瞧瞧腊八,除夕,过完除夕的大朝会,唔,顿时又是元宵节,是天官赐福之辰,到二月朔,中和节前后再接过来如何?”赵构又捡了三鲜笋炒鹌子喂圆圆,发起道。
那样,她生几个孩子也不怕……爹跟娘,会是很好很好的外公外婆,远儿也会是很好的娘舅……
可然后呢?拿到宫权了,她若不是皇后,还能霸着他,如果为了皇后,是不是就要贤明,统摄六宫她还能一人独宠?要劝着皇上雨露均沾?然后生几个孩子出来给她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