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点头道：“那香料是我暗里替代的，夏奴并不知情。她家只要个女人，她也觉得韩柏舟不过是别处领养来的弟弟罢了。”
不但韩覃深吸了口气，就连唐逸都走了过来。两人对目相视，皆是不成置信的点头。
韩覃这才恍然大悟：“既然拿这银子有你一份，想必到时候如了也承诺要替你塑个像在佛菩萨身边，若我猜的没错，当是扶养人像。”
本来如此。韩覃终究寻到了收伏吴妈的关键地点，紧追着问道：“如了要给佛菩萨在那边修大殿？”
却说此时叙茶小居中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在那催眠的崖柏香气中仍还熟睡着，唐逸从玉兰阁中翻出把钥匙来，能开的恰就是雅园的后门，开了后门直接通到大街上，两人一起小跑着穿进一条巷子中，一排排的大杂院，数畴昔第二个院子，就是夏奴外婆康老太太的居处。
韩覃缓缓诱引道：“这就对了。你信佛法，可若你苟同如了侵犯这家女人的财物，佛法就要送你下天国，你如果不要？”
那是常常在都城各家行走的庵主如悟的道场，而如悟与如了同是师姐妹，想必也是一伙儿的。韩覃又问道：“佛菩萨可知这银子是偷来的？若它晓得是偷来的，那大殿他能够住的舒畅？你这扶养人站在他身边，他可看得扎眼？”
唐逸没法，撵到雅园门上截住了韩覃道：“府门上都有上夜的人守着，我带你走条出府的巷子，我们一起去救你弟弟。”
吴妈不言，垂低了脑袋。
韩覃道：“这就对了。我弟弟也是众生中的一个。菩萨怜众生如子，你们伤了我弟弟，便是伤了菩萨的孩子。她不降罪将你们碎尸万段就不错了，又岂会因为你修的一座大殿，就让你在她身边做个扶养人？我晓得如了并未将我弟弟关在远处，并且，想必离这府极近，你现在奉告我，只当作件善事，佛菩萨明鉴，也会宽恕你助纣为虐的罪恶，好不好？”
韩覃气的咬牙，捡起花剪就要照着吴妈的眼睛捅畴昔，临到她眸子子上的时候却又生生止手，又缓平了语气问吴妈：“吴妈，你可知菩萨垂怜的众生是谁？”
韩覃嘲笑：“确切好处所，常常接待些寻佛问僧的尘凡人，养着些个姑子叫他们来寻些人间欢乐，你可懂我的意义？”
吴妈点头：“好女人，我们并不是偷，等金身塑成，佛菩萨亦会感激你的功德。”
那小指送来的时候，指上鲜血都尚未固结，可见距此并不远。
吴妈常读此经已能背诵，吐字念叨：“当堕无间天国，千万亿劫，求出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