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心中非常奇特,戒色小师弟到底和赵家娘子说了甚么?太尉的家眷竟俄然不走了,决定过夜定力院。
更加奇特的是,还不让他们筹办客房,而是在天王殿中闲坐,还拉上全寺的和尚陪着。仿佛是如临大敌,另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受。
“戒色师弟,你到底和赵家娘子说了甚么?”戒嗔忍不住凑畴昔,抬高了声音扣问。
“赵娘子岂不闻狡兔三窟乎?”赵铮沉声道:“再者,寺僧全都可托吗?父子兄弟都能出售,何况是师徒!”
“宰相范质与侍卫司副都批示使韩通谋反,意欲暗害我等,威胁家兄!”赵嫣然当然不会说自家哥哥谋朝篡位了。
“是!”赵铮点头道:“待在这里确切不当,怕是得换个处所!”
昂首看着赵嫣然锋利亦凝重的眼神,赵铮的表情有些沉重,仿佛比当年第一次开庭辩白时还要严峻。
“师父!”戒嗔小声打断,他的意义很较着,神仙打斗,一群小和尚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故而有些踌躇。
戒嗔一脸猜疑,仿佛在说,你是如何晓得的?不过听到太尉有兵权,倒也不再说甚么,端方了很多。
赵嫣然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要如此了,只是我等妇孺,不熟谙地宫景象,请净空法师伴随如何?”
“为何?”
“你……”
沉寂的定力院中氛围有些凝重,天王殿佛前的香烛是独一的亮光。
“小和尚,你赢了,不过范相公的部下已经往定力院而来!”赵嫣然语气沉重,躲过了第一劫,那这第二劫呢?
赵嫣然扶着母亲就要往内里走,赵铮禁止道:“稍等半晌,待地宫中秽气消逝半晌。对了,烦请戒嗔师兄帮手筹办些许食品和净水,以备朱紫食用。”说话的同时,悄悄看向赵嫣然,眼神表示!
寒夜冗长,没有暖和的被窝,没有通红的炉火,阖寺和尚都待在天王殿中,陪着太尉府的家眷一起熬夜!
赵铮点头道:“佛祖之言,不成传于别人之耳!”
那会为了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遇,抱上赵匡胤的大腿,来不及思虑,底子没有万全之策,有些草率了!
赵铮不由赞叹,公然是女中豪杰,心机周到,这是要以净空法师为人质,威胁寺中和尚共同。
看来是――猜对了!
没有涓滴光荣,听到赵嫣然的下一句话,赵铮的心顿时悬到了半空。
世人来到后殿的一处院子里,高塔已经不在,只留下一座塔基。本来定力院曾有一座佛塔,后汉期间损毁,一向没有重修。但是塔基以及上面的地宫还在,成为寺中存放贵重供品与犒赏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