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顿时就传出一阵不堪入耳的恍惚调笑声来。越来越恍惚的声音意味这两人已经阔别空旷的院落往阁房去了。去干甚么,可想而知。
“啊,不要――”俄然,顾八娘盯着刘三背后尖叫了一声,云英只见着刘三头顶上甚么一闪,他高壮的身子抖了抖,顿时就像是抽掉了最底下的多米诺骨牌似的轰然倒地。
“八娘子真是谈笑,吴二在这待了一个上午,谁晓得你是被他弄得没了力量还是三爷我?”站在门口的那男人一脸横肉,回身看向内里并未瞧见门边不远处乔木头死灰死灰的神采。
云英担忧地看向面色涨红如血的乔木头,恐怕他一个不谨慎就爆了血管。现在这状况她不太同意出来抓现场,内里那叫刘三的家伙一看就不是甚么善茬,别来个抓/奸不成反被揪着打得半死不活。
“我们还是归去再说吧。”见状,云英内心大定,乔木头这是下了决计。再看向远昌,他年纪虽小,但也晓得了善恶妍媸,此时他看顾八娘的眼中除了哀思还带着仇恨,恨他如何会有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娘亲。
里屋里,男人的吼怒、女人的惊叫,远昌的哭喊连成一片。云英赶到的时候远昌正操着一根健壮的棍子追打阿谁叫刘三的男人,嘴里不竭哭喊着:“让你欺负我娘、叫你欺负我娘。”
“远昌,爹不能让你此后被人说嘴。”乔木头又做了他的招牌行动,抱着脑袋缩到了地上。
这时候的云英不像普通的小女子战战兢兢,反倒是柳眉倒竖不怒自威,别有一番风味,逗得刘三呵呵一笑,又是逼近了一步:“来啊,三爷倒是要看看你是个如何不客气法?”
“嗯啊嘻嘻”
“不可,还是得去。不然客人瞥见你对着饭菜咳嗽谁还敢点餐。”云英心下主张已定,也由不得乔木头再缩在家里,摸了摸已经有弧度的肚子,转眼她从都城出来都快一个月了,还没端庄找个大夫把评脉,现在可不比她宿世另有b超甚么的先进仪器,怀个孩子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
刘三应当是从顾八娘身高低来的,上面穿戴件灰红色中衣,衣摆及膝,跑动间偶尔会暴露一截白生生的屁/股墩子;chuang上,顾八娘草草围着被子扑了下来:“停止,远昌,你在干甚么?”
远昌?远昌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这一去对他太残暴。云英当下也顾不上甚么,迈步就进了院门,乔木头转头看了眼巷子外时不时颠末的路人,咬牙站了起来,进院子后毫不踌躇将院门也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