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夫人不知有妾是甚么滋味儿,但是却也晓得当初温家大爷纳红姨娘后,仇氏那段日子那作派的。
只温老夫人得知了此事,顿时又哭了一场,指天指地对着余庆年一阵好骂,又因庄子离村庄太近,庄子里也有村里的人不敢痛骂出声,骂得非常不敷痛快。
当然,周家娘子也是不想再拖,要再拖莫说娘家那便赶来了,就说比及余庆年要真了局考中了进士,恐怕婚事又有变了。
就像她那样,再寻了来的夫君品德上佳,可遇着那一家子人,还是让本身受累。要不是有着孟世子搭一把手,她也没那么轻易把本身女儿顺利带走。
就如许,温宥娘又哄了温老夫人一把,才让温老夫人把余庆年给忘了。
温老夫人自来被温宥娘做主惯了,只觉温宥娘比男儿都有本领,内心也有些信赖寻个更好的话,便说到了温余卿,“这大半年的,可见是在内里受了苦,不然怎黑得那般重。这今后可不好说亲了。也不知六婶可有没个章程甚的。”
这一说,就说到前夫家中那几个兄弟的吵嘴来,竟是没一个像样儿的。当然,最混蛋的还是二房的其他房的尚还好,在能忍的范围以内。
温宥娘闻言道:“怎的这般快?”
温老夫人也不傻,连余庆年都捞不着了,还能捞着谁呢,一听温宥娘这话就晓得是在安抚她。
周家娘子听得温宥娘的话,嘴上不说内心倒是对温宥娘非常感激的,就回道:“也赖温家娘子高义。”
要留个女儿在阿谁家,今后还不知会长成甚么样。
可等着真见了人,那心机又哪由得本身,便是做妾,也是甘愿了的。
温宥娘听温老夫人操心温余卿的婚事,也就笑着道:“算虚岁也不过才十三,不急着呢。余卿身上带着秀才名头,哪不好说亲了。便是等今后中了举子返来,再去说亲,也是使得的。就脸上黑了些,将养两年就好了,今后少不得还是白白嫩嫩。”
夏荷在一边听着了,赶紧上前将周家娘子扶了起来。
要没温宥娘让这一出,她最多也不过是个妾。要温宥娘手腕低倒没甚么,在内宅中她当是吃不了甚么亏,指不定还能架空了温宥娘当个公开里的当家娘子。
两人重新落座,温宥娘才道:“说来周家娘子与余府郎君也是阴差阳错,现在得已再结连理也是上天必定。周家娘子又何必来谢我?当谢老天爷去。”
老夫人不哭了,温宥娘内心松了一口气,就笑着说:“宥娘哪回哄过老夫人了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