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本日之事,温宥娘又怎会让他前来。
这话将温老夫人问住了,要说欢愉,仿佛也没多欢愉过。
是以,为了安抚老夫人,便道:“仇伯爷一贯爱好他们,想必是不会让他们受委曲的。”
另有仇氏留下来的两个孩子,便是温老夫人再不喜好仇氏,现在仇氏已经自缢身亡了,她莫非还能将仇恨延长到两个孩子身上?
温家老爷说她狼心狗肺,却也忘了是他们温府先薄情寡意。
然他们姐弟便是靠着张氏的嫁奁,也让人刻薄不了。
退一步说,便是她如他所想那般无能,在获得张氏当年所手札件时,为何不与她商讨,反而不与她说一字?
这便是没把她当作是本身人罢了,非论她无能与否。
温宥娘这是铁了心要与温府撇开干系了,便是张氏死于温府妇人之手,温家老爷亦感觉本身这么多年对温宥娘姐弟并不差,却不知温宥娘为何这般绝情与狼心狗肺。
在温府中最令她生厌的人死了,可温老夫人也感受不到有多欢畅,只因温家大爷,她第一个儿子又被剥脱了功名,即将发配千里。
这般的日子,像是在佛经所言的天国中普通,日日受着折磨。
温余卿留在温府,要想安稳,只能平淡一辈子,让薛九感受不到温府的威胁。可有温长慧的存在,她更要担忧的是,便是本身弟弟平淡了,薛九也一定会放过温家。
是以,还不如大师各奔东西,就让温府就此沉寂下去,起码也等个二三十年。非论是薛九也好,温长慧也好,今后的人生都已然定向。
“可弟弟的出息,宥娘不得不顾及。”温宥娘回道。
但是她也怪不得温宥娘姐弟,更怪不得死去的张氏留下红姨娘这个祸害,也只能恨当年太夫人太狠。
他们姐弟便是死了,恐怕亦无人诉冤。
又如何会想到分开?
温宥娘哭着道:“祖母便与我们姐弟一道住去庄子上去罢?就当和昔日一样的,我们不住这处所了。”
但柿子捡软的捏,谁晓得仇府会不会将这笔帐算在他们姐弟头上?
当年的陈年旧事便是翻开了来,于温宥娘姐弟也并无好处,反招仇氏忌讳,指不定也难逃抨击。
他对温宥娘没法,只因温宥娘于他并不如何靠近,然这恰与温余卿相反。
“狼心狗肺这四个字,宥娘并不敢受。”
温宥娘尚好,非论黄府退婚与否,迟早也会嫁出门去,剩下温余卿在张家,今后娶妻生子,又如何与二房、三房相处?